秋收已过,还有一个月左右就要入冬了,孙家却还在忙活着,还有很多事没着落。
孙父一大早就去查看自家田地情况。李家主给的一百亩田地,在村西边的野沟坪,离村有点远。李家主前两年将野沟坪这块荒地买下,就派大量田奴来开垦,近一年才变成一百亩的一块平地,还在上面山凹建了一个水坝,坡上建了农庄。这里独坝独坪,就是李家主的一块私田,现在给了孙孝冰,就是考虑到他新到李家塬落户,怕争水争田的邻里闹矛盾。
这块新开垦的荒地,算不得上好的田,一亩也就产一石左右粟米,好在它是私田不用收税。
孙家还分到了二百亩均田,四十五亩麻田,按人丁交税,纳粟4石布2匹。均田亩产二石左右,麻田亩产麻布一匹左右。
一个田奴能种三十亩左右,还需配牛和犁等农具。一个壮年奴隶七千文左右,一头耕牛五千文左右。要种好这三百亩田,需买十个奴隶,四头牛。
孙孝冰蹲在田边发愁,现在自己可连一千文钱都拿不出来。难道要自己亲自去种田犁地。这时老孙头走了过来叫道:“老爷,我们该回去了,天快黑了。”
孙孝冰问道:“老孙头,咱们现在还有多少钱?”
老孙头道:“买被子衣物等用掉一些,还有二百文左右。”
孙孝冰一听,心马上就凉了一大截,心想:“看来自己要亲自到各处找人借钱了,要不然这个冬天,这个年是没法过了。”
老孙头见老爷脸都快愁出水来了,便说道:“老爷你可记得十多年前?”
孙孝冰道:“十多年前…十多年前,东西分裂,连年战乱,河南诸郡沦为焦土,士绅逃亡,民多饿死。”
老孙头道:“武定四年,老太爷逃亡时,曾将钱财留存在大弟子甄儒家里。”
孙孝冰一下想起来了,说道:“几年前,甄儒的儿子甄立德还和道一去茅山学过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