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严凛完全不在意会场里传出的唏嘘声,她继续发言:“读研究生的时候,我的一个学姐很有科研天赋,她在很短的时间内发了好几篇高分的SCI文章。可因为一个硕导在追她,于是她的周围就谣言不断,说她是靠出卖色相陪睡硕导,就为换几篇含金量极高的SCI文章,有了这些文章,她博士一毕业就能去好单位,还能直接评上副教授。可我知道,这些文章是学姐终日泡在实验室和图书馆,花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得来的成就。可就因为她是女性,而且是一个长相出众的女性,就遭到莫名的诋毁。
“而我今天站在这里,最想说得就是,女性从来都不是该被定义的。她们可以在任何一个领域做到顶尖水平……”
坐在台下的谢茗茗望着主席台上的严凛,严凛的发言让她想起了上野千鹤子在东京大学上的演讲。此刻站在聚光灯下的严凛,在谢茗茗眼里就像手持权杖的女神。
吴清照听到这番发言直皱眉,院领导的本以是让严凛分享临床医生如何做好科研的,可是她倒好,直接把这次分享当作了“女性主义”宣言,严重跑题了不说,会场里的男同胞们明明没谁得罪她,可也被严凛冠上了“自大、爹味”的标签。吴清照也不知道严凛哪来那么大的攻击性,总是不分场合地“打拳”。
会议结束了,与会的医生们纷纷离席。谢茗茗走在人群中间,听周围的人小声议论着。
“她是一点都不懂得低调为何物,一拿到奖金就去买了辆跑车,深怕别人不知道她骤得富贵……”
“临床医生已经忙得焦头烂额了,哪还有那么多时间去做科研,而且临床和科研本来就是两个不同赛道,她牛她的就行了,非要把其他医生一块卷死。”
“你说她在台上平白无故说她学姐的事干嘛,她这篇文章不会也是通过这种途径搞来的吧。她最近不是搭上了付虚怀吗,那人可是藤校的博士,搞科研、发文章都老牛了。严凛那么眼高于顶的人肯跟人在一起,估计也就是冲着这点去的,要不然以前卫健委领导的儿子追她,她都没正眼瞧过对方。这次主动提学姐的事情,估计也是心虚,想先给自己正个名罢了,其实还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严凛就在谢茗茗的正前方,周围的闲言碎语就像细针一样飞来,她可能也听到了。从台上走到台下,先前聚焦在她头顶的光线都消失了,可是走在人群中的她,那种卓尔不凡的气质让她和周围人划出了泾渭分明的楚汉河界。
参加完会议后,谢茗茗要回科室值夜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