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舒妍坐在床上沉思良久，那些梦境如同电影般放映在眼前，又如同被打碎的玻璃，回忆起来，便只有支离破碎的画面，看不太真切。

她站起身“来人，本小姐要更衣。”门外归雁一直守候在沈小姐的房门口，并没有离去，因此，小姐开口的一瞬间，她就听到了。

于是他摇起了手中的金铃，说是金铃其实也不过是铁上面镀了一层铂金罢了，算不上什么真的黄金，毕竟就算是鹤家哪样家财万贯的百年世家，也不会这般铺张浪费的用金子去打造一个铃铛。

清脆铃铛声，在院内响起，伴随着归雁的声音“小姐要更衣，来人将衣服拿上来！”沈舒妍在屋内听着归雁这样的发令，之前倒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听完这话，便将心里变了个味。

这种语气，倒不像是一个婢女对另一个婢女传达主人的命令，倒像是把自己放在高处去给其他仆人下令，可她们除了从小伴随自己长大，是自己的贴身宫女以外，并没有比其他宫女高贵多少，又是哪来的立场这样命令其他人。

窗外传来了其他宫女应答的声音，其他宫女竟是一点怨言都不曾有，难道这样的事情已经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发生很多次了吗？

沈舒妍又静等了片刻，宫女们拿着衣裳鱼贯而入，两件宫女拿一件衣裳，排成了一排供小姐挑选。

沈舒妍选了一件最合自己心意的衣服，也十分适合出现在一些比较重要的场合。这些宫女的手脚十分麻利，一看就是被自己母亲调教过的。仅仅过了五分钟，衣裳就全部穿戴完毕，这一身搭配起来倒显得她那立体的五官多了些许柔和。

归雁就立身于沈舒妍身侧，见状便拍起了马屁“小姐这身衣裳真适合你。”其实这话是不妥的，主人穿什么衣裳，还轮不到一个婢女来评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