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萨斯州,圣安东尼奥近郊秋季的夜晚,微风轻拂着窗边半掩的绿帘。这是一间位于居民区住宅二楼的卧室。
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床上少女的额头和金色的短发上。紧闭的双眼微微颤动。
下一秒,少女猛然惊醒,迅速从被窝里坐起。
映入她绿色瞳孔的,是一幅完全陌生的场景——粉色的墙壁,粉色的床单,对面桌子上杂乱堆放着几本美国中学的课本,墙上的时钟和窗外的月亮表明此时是午夜的1:30。
少女揉了揉眼睛,紧接着停住双手,慢慢的移开,手臂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连这双手也是陌生的!这见鬼纤细且白的刺眼的手臂。
“calm down,calm down…”少女顺了顺一马平川的胸口,“小事小事,不就是上课睡着穿越了嘛,小事小事……”
“可是,魂穿怎么一点原主记忆不带啊!”少女悲鸣。
是的,少女体内的魂来自一位大二的计算机女留学生。
故事是从一个早八缺觉的数据结构大课开始。
二十岁正是长身体的年纪,而阶梯教室的后排,消化胃里早餐和大脑抢夺的氧气,配合印度教授带玛莎拉口音的英语,简直就是世间最强的三剂迷药。
那一觉睡的那是踏破了虚空,那一刻她与古希腊掌管睡觉的神齐名!
……
……
数据结构大课上的大姐姐只需要睡觉就可以了,但是这边思考人生哲学问题的小女孩要考虑的就多了。
我是谁?
对着床边的全身镜少女摸了摸自己齐耳的金色短发,挤眉弄眼的感叹道:“这小妮子还怪好看的。”
床边床头柜上贴了一些照片,里面的人物大多是一个棕色短发男人和自己的合照。
其中一张还多了一个和前者样貌相似,留了一头到肩的金色长发的男人。
少女又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本日记,怀着一丝负罪感翻开了第一页,获得了第一个线索:房间的主人名字叫莎拉,12岁。
“OK,我叫莎拉,我叫莎拉…”莎拉复读着,像极了考试周宿舍楼的深夜。
等等!
乔尔?汤米?
莎拉迅速翻了一遍日记,抬起头环顾四周——
照片里的男人和他的兄弟,自己手拿奖杯身穿阿根廷球队的队服的照片,墙角靠立的吉他。
莎拉脑海中的一些记忆渐渐勾勒出来,不是来自这具身体,而是来自前世。
这不正是自己前不久刚通关的《最后的生还者》游戏里,那位英年早逝的莎拉的房间吗?
莎拉开始慌了,腿一软,跌坐回床上。
“我穿越了?”莎拉掐了掐自己小臂,回想起醒来的一切。
认清了现实,太真实了,这就是一个真实的世界。
一个离前世11年的平行世界,最重要的是,这是一个马上要爆发丧尸的末日世界!
游戏中这个丧尸真菌只用了短短几天就让全世界瘫痪,人类社会几乎是一夜之间就回到了无政府、无国家、无人性的原始社会。
而莎拉,我们的主角,在游戏中甚至没有活过序章,就被人类军队无差别攻击而死。
丢掉幻想,准备斗争!
“丧尸爆发估计就在今晚,怎么办呢?”
“挖地堡,苟着?不行,来不及。”
“别人囤粮我囤枪?不行,打不过。”
“我得利用前世知识,数据结构?计算机组成原理?计算机网络?丧尸永动机?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