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接上回,在这血腥混乱的围困之中,凌云彻身上也已多处负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衫,但他的眼神依旧坚定,紧握打狗棒,也已做好了一死的打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突然,一道身影如流星般从天而降。只见慕容承泽身姿矫健,衣袂飘飘,伴随着一声怒吼,一招斗转星移真气轰然爆发,强大的力量如汹涌的波涛,瞬间震开了周围一圈的士卒。
紧接着,慕容龙城的四大家将也如猛虎出山,从外围奋勇杀入。一时间,喊杀声再次响彻营帐。
慕容承泽身形如电,施展出凌厉的参合指,手指如剑,指风呼啸,所到之处,杜重威的士卒纷纷惨叫倒地。他步伐灵活,时而侧身闪避敌人的攻击,时而猛然突进,以刚猛的拳法直击敌人要害。
四大家将也各显神通,公冶赤霞手持长刀,刀法凌厉,刀光闪烁间,如银蛇飞舞,将敌人的兵器纷纷斩断;风玄霜将使双锏,锏锏生风,沉重的锏身砸在敌人身上,发出沉闷的声响;邓青云舞动长枪,枪尖如毒蛇吐信,刁钻狠辣,令敌人防不胜防;包金凤则擅长剑术,剑若游龙,飘忽不定,在敌人之间穿梭,所过之处,血花飞溅。
慕容承泽与四大家将相互配合,默契十足,他们的身影在敌阵中如入无人之境,杀得一众士卒胆战心惊。
慕容承泽一边奋力杀敌,一边朝着凌云彻等人高喊:“诸位,尽快杀出重围!”
凌云彻闻言,大喝一声,体内真气涌动,施展出降龙十八掌。慕容承泽也同时运起斗转星移,齐齐打出。慕容承泽的右手联动凌云彻的左手,两人心意相通,力量交融。
就在这关键时刻,凌云彻通过补齐的降龙十八掌典籍,福至心灵,刹那间领悟出了降龙十八掌的第十八掌。只见他和慕容承泽合掌向前推出,十八条金龙呼啸而出,气势磅礴,龙吟震天,慕容承泽的斗转星移也借助凌云彻的掌法威力,分解出十八条白龙,汹涌而出。
金龙与白龙相互交织,所到之处,一片炸裂之声,火光四溅。乌泱泱的大军当前,硬是被他俩这惊天动地的合力一击打出了一条血路。
一众人等见此良机,纷纷施展轻功,身形如燕,径直朝着那血路冲去,瞬间逃出了包围圈。
行至林中,微风轻柔地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脚步缓缓停歇。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在警惕地观察四周,确认后面已无追兵之后,这才如释重负般瘫坐在地上。
慕容承泽神色黯然,目光中盈满了忧虑与悲愤。他紧皱眉头,双手紧紧握拳,关节因用力而泛白,沉重地说道:“如今这朝廷,腐朽无能,君主更是昏聩不堪,恐非天下之明主。咱们在前线拼死拼活,可那朝堂之上的人却整日只知享乐,对百姓疾苦不闻不问,对军国大事更是胡乱指挥。就当下这混乱局势,杜重威那奸恶之徒,为了一己私利,恐怕早已在背地里向契丹投诚。”说罢,他长叹一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失望与痛心。
凌云彻听了,脸上瞬间写满惊愕,双眼瞪得滚圆,难以置信的神情溢于言表。他身体猛地一颤,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衣角,指关节因用力而发白。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声音带着一丝颤抖说道:“怎么会这样?杜重威他......他怎能做出如此背信弃义之事?”紧接着,他缓缓转过头,目光呆滞地看向逃出来的寥寥无几的丐帮长老和弟子。他们个个衣衫破烂不堪,身上布满了触目惊心的伤痕,有的伤口还在渗着鲜血,疲惫与痛苦写在他们的脸上。
此时,一只孤鸟在枝头悲鸣,似乎也在为这悲惨的境遇哀叹。凌云彻的脸色由最初的惊愕迅速转为极度的愤怒,他双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嘴唇颤抖着。他猛地抬起头,仰天发出一声震彻云霄、撕心裂肺般的长啸:“此仇若不报,我凌云彻誓不为人!我发誓,一定要让杜重威那恶贼血债血偿,以命抵命!”那怒吼声仿佛要冲破云霄,惊起一群惊惶的飞鸟。
众人也都紧紧地攥着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中燃烧着坚定无比的复仇之火。有的长老悲愤地捶打着地面,泥土溅起;有的弟子紧咬嘴唇,眼中含泪。他们的身体微微颤抖着,脚下的草地仿佛也感受到了他们的怒火,在风中瑟缩着。
慕容承泽走上前,拍了拍凌云彻的肩膀,声音低沉而坚定地说道:“凌兄,莫要太过悲愤。如今之计,咱们需从长计议,定要让那杜重威付出惨痛代价。”凌云彻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情绪,说道:“慕容兄所言极是,咱们不能被仇恨冲昏头脑。但此仇不报,我心难安!”
林中的气氛凝重而压抑,众人在悲愤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死去的兄弟和无辜的百姓讨回公道。
慕容承泽望着悲愤不已的众人,沉思片刻后,转头看向凌云彻,目光坚定地说道:“凌兄,如今局势危急,在此空自悲愤也无济于事。依我之见,你我应当即刻起身,先行返回汴京,再从长计议。”
凌云彻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沉思,稍作停顿后,狠狠地点了点头,应道:“慕容兄所言极是,汴京乃重中之重,我们返回那里,或许能寻得转机,也可早做防备。”
慕容承泽微微颔首,接着说道:“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召集众人,准备出发。”
凌云彻当即大声招呼丐帮弟子们集合,声音在林中回荡。众人迅速聚拢过来,虽然疲惫不堪,但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
慕容承泽再次环顾四周,神情严肃地说道:“诸位,前路或许艰难,但我们心怀正义,定能有所作为。”
众人齐声应和,士气稍有振作。
于是,慕容承泽和凌云彻带着众人,稍作整理便踏上了返回汴京的路途。
此刻,因为杜重威的无耻投降,后晋那三十万精锐大军如同被狂风骤雨摧残的花朵,瞬间全军覆没。那些曾经能征善战、威名赫赫的大将们,如今也都成了辽军的俘虏,不愿投降者尽皆下狱,在囚车中黯然神伤。
耶律德光骑在高头大马上,望着自己浩浩荡荡的归降大军,心中满是得意。他深知此刻后晋后方空虚,正是绝佳的时机,眼中闪烁着贪婪的光芒,大声说道:“传我命令,大军全速前进,直入汴梁!”杜重威谄媚地跟在一旁,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容,心里美出了花,幻想着自己未来的荣华富贵。
耶律德光和杜重威率领的归降大军如同一股汹涌的洪流,浩浩荡荡地直逼汴梁。
而在汴梁的朝堂之上,晋帝石重贵听到杜重威投降、契丹大军压境的消息,犹如遭受了晴天霹雳,整个人呆立当场,脸色苍白如纸。他颤抖着声音,急切地寻问百官:“如今这局势,诸位爱卿可有何良策?”然而,朝堂之下,百官们面面相觑,皆默不作声。有的低垂着头,不敢正视晋帝的目光;有的则紧闭双唇,眉头紧锁,心中满是恐惧与无奈。整个朝堂沉浸在一片死一般的寂静之中,只有晋帝那绝望而颤抖的声音在殿内回荡。
在那庄严肃穆却又弥漫着绝望气息的朝堂之上,晋帝石重贵呆呆地站立着,目光空洞无神,望着下方噤若寒蝉的百官。
他的脸上写满了沧桑与无奈,曾经的威严与自信早已荡然无存。良久,他突然仰天放生大笑起来,那笑声凄厉而悲怆,在空荡荡的朝堂中回荡,令人毛骨悚然。
“降了,朕降了。”他一边笑着,一边喃喃自语,声音中充满了自嘲与绝望。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的眼角滑落,他却浑然不觉,只是不停地大笑着。
满朝的百官们都低垂着头,不敢正视这位已然崩溃的帝王。整个朝堂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唯有石重贵那绝望的笑声,仿佛在诉说着后晋王朝的覆灭与悲哀。
耶律德光率领着众多大臣宗室亲贵,在无大军阻挡的情况下,趾高气昂地直入汴梁。他们的队伍浩浩荡荡,旌旗飘扬,马蹄声震耳欲聋。
中原各武林人士听闻耶律德光的到来,义愤填膺,本欲一路劫杀,以报国仇家恨。
慕容承泽和凌云彻回到汴梁后,在丐帮总舵召集了一众英雄商议此事。总舵内气氛凝重,众人皆神色严肃。
凌云彻站起身来,拱手向众人说道:“各位豪杰,耶律德光此次几十万大军随行,军势浩大,我们若半路去劫杀,谈何容易?且不说敌众我寡,单是那重重护卫,就难以突破。”他眉头紧锁,目光中透着忧虑。
慕容承泽也紧接着说道:“凌兄所言极是。此时贸然行动,不仅难以成功,反而会让我们损失惨重。此刻一定要保存实力。”
凌云彻接着慷慨激昂地言道:“只有等合适机会刺杀耶律德光,我们才有复国的希望。若逞一时之勇,只会白白送命,让复国大业无望。”
众武林人士听罢,虽心有不甘,但也深知其中利害,只能先隐忍下来。一位武林前辈长叹一口气,说道:“罢了,就依二位所言,再图后计。”众人纷纷点头,眼中虽有怒火,但更多了一份坚定和忍耐。
另一头,晋帝石重贵满脸悲戚,在绝望中奉表报降。随后,他带着百官和一众宗室,如石重睿、石延熙、石延宝等,凄凄惨惨地出城跪迎耶律德光。他们身着素服,低垂着头,昔日的尊严与荣耀已荡然无存,自此后晋灭亡。
耶律德光高坐于边梁皇宫之中,石重贵及其宗室百官战战兢兢地跪伏在地。耶律德光满脸怒容,怨恨地瞪着石重贵,厉声呵斥道:“你这无能之辈,竟敢与我契丹对抗,致百姓于水火,实在罪不可赦!”那声音如雷霆般在殿内炸响,石重贵等人吓得瑟瑟发抖。
耶律德光怒不可遏,拔剑欲当场斩杀石重贵,身旁的一众官员赶忙上前劝谏。“陛下息怒,此时杀了他恐引起更多祸乱,不如将其流放,以显陛下仁慈。”在众人的苦苦劝说下,耶律德光这才冷哼一声,收剑入鞘,下令将石重贵及其全家俘获,迁往契丹境内的建州。
石重贵一行人在迁徙的路上,风餐露宿,狼狈不堪。他们顶着烈日,艰难地前行,脚下的道路崎岖难行。忍饥挨饿成了家常便饭,一路上备受凌辱,尊严扫地。有时甚至连一口饭也吃不上,只能在荒野中寻找些野菜野果充饥。
石重贵曾经身为帝王的尊贵荡然无存,他面容憔悴,衣衫褴褛,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随行的家眷们也都啼哭不止,哭声在空旷的荒野中显得格外凄惨。他们拖着沉重的步伐,艰难地向着未知的命运前行,身影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孤独而又悲凉。
其他州郡的节度使们听闻后晋覆灭,皆处于观望之中,心思各异。他们如同热锅上的蚂蚁,焦虑不安地揣测着局势的走向。
有的节度使紧锁眉头,在府中来回踱步,思考着是该坚守旧主,还是顺应新朝;有的则召集心腹谋士,秘密商议着如何在这乱世中保住自己的权势和地位。
然而,其中有不少人却是眼巴巴地赶来拜谒耶律德光。他们身着华丽的服饰,带着丰厚的礼品,满脸堆笑,满心期盼着能凭借自己的谄媚讨好,成为下一个中原皇帝。
杜重威此时满心欢喜,他早已认定耶律德光会兑现让他称帝的承诺。只见他得意洋洋地跟在耶律德光身后,那模样就像一只摇尾乞怜的哈巴狗。他时不时地向耶律德光阿谀奉承,脸上的笑容谄媚至极,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登上皇位的辉煌时刻。
还有河北三镇的卢龙节度使赵延寿,也是毫不犹豫地直接投降。他卑躬屈膝,点头哈腰,谄媚之态尽显无遗。为了讨好耶律德光,他使出浑身解数,争相要当耶律德光的走狗,甚至不惜出卖自己的尊严和灵魂。
这些人的丑态在众人面前展露无遗,他们为了权力和荣华富贵,不顾廉耻,背叛了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成为了历史的耻辱。
当下,在晋阳之地,刘知远坐拥十四州,却按兵不动。他端坐在府中的大堂之上,面色凝重,与一众幕僚商议着后续的对策。
堂下的幕僚们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其中有不少人站出来说道:“主公,如今局势已定,不如尽快上表称臣,等待耶律德光的诏书觐见。以我们的实力,不容小觑,主公您最有可能被耶律德光立为中原皇帝。”
刘知远听着,并未立刻表态,只是微微皱起眉头,陷入沉思。
就在这时,慕容彦超也急切地开口:“大哥,事不宜迟啊!我们必须马上上书称臣,更要立马赶赴汴梁。否则,所有的封赏都要被其他节度使抢了。”
刘知远抬眼看向慕容彦超,目光中带着一丝审视和犹豫。
堂内的气氛愈发紧张,众人都眼巴巴地望着刘知远,等待他做出最终的决定。
就在众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之际,郭威携慕容延钊兄弟匆匆赶来,柴荣、柴敏和赵匡胤兄弟也一同追随其后。
郭威大步迈进厅内,神色严肃,拱手说道:“刘公,切不可前往汴梁!如今那里乃是虎狼之地。当年耶律德光立石敬瑭为帝,石敬瑭以幽云十六州为礼。如今即便立刘公为帝,难道刘公要以拼搏半生的晋阳十四州为礼奉上吗?”郭威目光炯炯,声音洪亮有力。
“先前契丹立石敬瑭换来的是今日再举大军攻灭。耶律德光不会犯第二次错,他此次定有更深的图谋。此时贸然前往,只怕是羊入虎口。”郭威言辞恳切,分析得头头是道。
刘知远原本紧锁的眉头皱得更紧,陷入沉思。
柴荣也上前一步,说道:“刘公,郭将军所言极是。我们应当谨慎行事,静观其变,寻找最佳时机。”
赵匡胤兄弟也纷纷点头附和。
刘知远在众人的劝说下,恍然大悟,重重地拍了一下大腿,说道:“多亏诸位提醒,否则我险些误了大事。那便依诸位所言,静观其变,再做打算。”
厅内众人神色凝重,都深知此刻局势的复杂与严峻,决心等待时机,以谋后动。
刘知远的话音刚落,厅内众人的神情略微放松了一些。郭威微微颔首,眼中流露出赞许之色,说道:“刘公能如此决断,实乃明智之举。如今局势未明,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
柴荣紧接着说道:“正是,我们需耐心等待,暗中观察耶律德光的动向,同时整备兵马,以防万一。”柴敏也附和道:“刘公英明,此时按兵不动,保存实力,待时机成熟,定能有所作为。”
赵匡胤兄弟互相对视一眼,赵匡胤说道:“相信在刘公的带领下,我们必能寻得转机,成就一番大业。”赵匡义也点头称是。
慕容延钊兄弟则齐声说道:“我等愿追随刘公,共渡难关。”
众人的目光中充满了坚定和期待,决心与刘知远一同在这风云变幻的局势中寻找出路,等待着破局的最佳时机。
在汴梁,一众节度使满心欢喜地拜见耶律德光后,个个心怀鬼胎,幻想着自己能成为第二个石敬瑭那样的儿皇帝。在他们狭隘短浅的目光看来,契丹人来中原不过是来给中原皇帝一个教训,顺便劫掠一番。他们坚信契丹不会久居中原,之后总是要北还的,而中原的新皇帝之位,必然会落到他们这些节度使的身上。
可惜,这次他们把事情想得太过简单了。那些节度使们满心算计,却不知自己已然陷入了巨大的误区。
而郭威,这位目光敏锐、极具远见之人,早就洞察到了事情不会如此简单。
耶律德光的野心,又岂是这些短视之人能够揣度的。他志不在一时的劫掠,这一次,他要在中原二次称帝,要真正成为中原人的皇帝。他豪迈地定国号为“辽”,那宣告的声音仿佛要穿透云霄,向世间展示他的雄心壮志。
他妄图凭借此举向天下人宣告,从今往后,契丹人统治下的中原王朝就叫大辽。他那威严的目光越过山川河流,望向南方诸国。耶律德光野心勃勃,渴望尽快完成南北一统的大业。他憧憬着自己能像古时的天可汗那般,拥有无上的权威,让万民敬仰,让四海臣服。为此,他调兵遣将,谋划布局,势要将这宏伟的蓝图变为现实。
而那些做着美梦、妄图成为第二个儿皇帝的节度使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他们就像无知的羔羊,就这样毫无防备地羊入了虎口。耶律德光毫不留情,将他们逐一软禁了起来。曾经趾高气昂的节度使们,此刻个个如霜打的茄子,懊悔不已却又无可奈何,只能在软禁之地哀叹自己的愚蠢和短视。
在汴梁城的皇宫之中,彩旗飘扬,鼓乐齐鸣。耶律德光身着华丽的汉人服饰,迈着沉稳而威严的步伐,缓缓走向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力的皇位。
他头顶的皇冠闪耀着璀璨的光芒,镶嵌着的宝石在阳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身上的龙袍绣着精美的图案,金线交织,彰显着尊贵与奢华。
耶律德光的脸上洋溢着得意与自信,目光坚定地扫视着下方的群臣。群臣们战战兢兢地低头参拜,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整个宫殿庄严肃穆,弥漫着紧张而又庄重的气氛。耶律德光在皇位上坐定,双手扶着扶手,微微仰头,仿佛在向整个天下宣告他的统治。此时,阳光透过宫殿的窗户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一幅威严而又令人敬畏的画面。
耶律德光身着黑色五爪龙袍,那龙袍上的丝线在阳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腰间的青玉乾坤带温润而庄重,一柄天子剑佩于身侧,更添威严。他头戴十二旒白玉串珠冠冕,每一步都沉稳而有力,缓缓进入大殿。
殿内气氛肃穆,群臣屏息以待。耶律德光登上宝座,目光扫视众人,随后命大臣大声宣读他的第一道圣旨,大体意思是:朕今登基,当整肃朝纲,安邦定国。特任命各契丹贵族为原藩镇节度使,原晋国将官留任汴梁,无召不得出京。另还准许大辽兵卒抢掠十日,以彰大辽国威!
此诏一出,殿内一片哗然。那些中原大臣们面露惊恐与愤怒,却又敢怒不敢言。而耶律德光却毫不在意,他的脸上带着征服者的傲慢与冷酷,仿佛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原来晋国的节度使和其他官员在听到耶律德光的圣旨后,个个懊恼不已。他们在殿外交头接耳,神色愤懑。有的跺脚咒骂,恨自己当初的短视;有的则垂头丧气,为自己如今的困境而忧心忡忡。
而另一边,江湖武林人士听闻此消息,纷纷摩拳擦掌,准备伺机而动。丐帮弟子更是表现得尤为积极,他们化整为零,分散在汴梁的各个角落。
丐帮总舵内,帮主凌云彻正严肃地部署着任务:“众弟子听令,严密监视契丹人的一举一动,尤其是耶律德光的行踪,不得有丝毫懈怠!”弟子们齐声应诺,而后迅速散去,融入到汴梁城的大街小巷之中。
他们有的扮作小贩,在街头叫卖,眼神却时刻留意着过往的契丹兵卒;有的混入酒楼茶肆,装作食客,耳朵却在倾听着各种消息;还有的潜伏在耶律德光可能经过的道路附近,暗中观察。
整个汴梁城看似平静,实则暗潮涌动,丐帮弟子们如同警惕的猎人,等待着最佳的时机,准备给契丹人以沉重的打击。
在契丹人抢掠中原的这十日里,汴梁城和周边城镇陷入了一片水深火热之中。大街小巷,契丹兵卒如恶狼般横冲直撞,肆意抢夺百姓的财物,稍有反抗便是一顿毒打甚至杀戮。
百姓们的房屋被烧毁,粮食被洗劫一空,妇女儿童的哭喊声不绝于耳。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紧紧抱着家中仅存的一点粮食,却被契丹兵卒无情地夺走,老者绝望地瘫倒在地,老泪纵横。
然而,在这无尽的黑暗中,希望的火种正在悄然燃起。江湖人士挺身而出,他们穿梭于百姓之间,鼓舞着大家的士气。
在一处破旧的庙宇中,几位武林高手秘密集会。其中一位侠客激昂地说道:“乡亲们,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待毙,必须团结起来反抗契丹人的欺压!”众人纷纷响应,眼中燃起了愤怒的火焰。
在江湖人的策动下,百姓们逐渐觉醒。一群年轻力壮的男子,拿起了锄头、棍棒,组成了一支支反抗的队伍。
一日,在汴梁城的闹市中,几个契丹兵卒正追逐着一位年轻女子,女子惊慌失措,边跑边呼救。这时,一位身着青衣的剑客飞身而出,剑如闪电,瞬间刺中了两个契丹兵卒的咽喉。其他契丹兵卒见状,纷纷围了上来。剑客身形灵动,剑招凌厉,与契丹兵卒展开了激烈的搏斗。只见他挽起一个剑花,又有两个契丹兵卒惨叫着倒下。
不远处,一位身材魁梧的壮汉,手持一根粗壮的木棒,冲入敌阵,木棒挥舞得虎虎生风,打得契丹兵卒抱头鼠窜。
一位妇女,目睹自己的孩子被契丹人打伤,悲愤交加,她大声呼喊着:“跟他们拼了!”越来越多的百姓加入了反抗的行列,汴梁和周边城镇的反抗之火越烧越旺,形成了一股不可阻挡的力量。
与此同时,远在晋阳掌握十四州之地的河东节度使刘知远,正于府中与众人商议局势。
堂内气氛凝重,慕容彦超急切地说道:“大哥,如今契丹在中原肆虐,百姓苦不堪言,正是我们起兵反辽的绝佳时机。依小弟之见,大哥应当直接称帝,率领众人抗击辽军。”
王展全兄弟亲眼看到契丹人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百姓处于水深火热之中,而其他节度使也被扣押。他们深知不能再坐以待毙。
王展全紧皱眉头,沉思片刻后,终于说道:“主公,如今局势已变,契丹如此罔顾百姓死活,残暴不仁。此刻,我们不得不劝主公称帝,起兵反辽,拯救百姓于水火。”其弟王展宏也附和道:“大哥所言极是,主公当顺应民心,举义旗,伐契丹。”
郭威亦上前一步,抱拳说道:“主公,此时称帝,名正言顺,必能得众人拥护,成就大业。”
刘知远听着众人的劝谏,目光坚定,心中已有了决断。
在晋阳城中,阳光洒落在刘知远的营帐前,那营帐周围彩旗飘扬,猎猎作响。众将身着戎装,精神抖擞地齐聚于此,人人神情激昂,目光中充满了炽热的期待。
郭威率先跪地,双手抱拳,声音洪亮且坚定地高声说道:“主公,如今契丹残暴不仁,在中原肆意横行,百姓深陷水深火热之中,苦不堪言。天下百姓无不渴望汉室复兴,重振纲纪。主公您身负拯救万民的重任,当以恢复汉家天下为己任,救百姓于水火,建不世之功勋!”
慕容彦超紧接着向前一步,单膝跪地,大声附和道:“主公,您家族姓刘,乃汉室正统之后。此刻称帝,乃是顺天应人之举。凭主公之雄才大略,必能重振大汉昔日之雄风,开创千秋伟业!”
王展全兄弟也一同跪地,神色庄重,齐声说道:“请主公称帝,建立新朝,驱逐契丹蛮夷,还我大好河山!吾等愿为主公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众将纷纷整齐跪地,齐声高呼:“请主公称帝!请主公称帝!”那声音震耳欲聋,直冲云霄。
刘知远望着眼前这些忠诚的将士们,他们的目光中满是信任与期盼。刘知远心中豪情万丈,感慨万千。他深知这副重担的分量,缓缓说道:“承蒙诸位厚爱,吾刘知远定当以恢复汉家天下为己任,不负众望!纵使前路艰难险阻,吾亦勇往直前,誓与诸君共铸辉煌!”
言罢,刘知远在众人的拥戴下,身着华丽的皇袍,头戴璀璨的皇冠,一步步登上高台。礼炮轰鸣,鼓乐齐奏,整个晋阳城沉浸在一片欢腾之中。百姓们闻风而动,奔走相告,脸上洋溢着喜悦与希望。他们对这个新朝充满了期待,仿佛看到了光明的未来在向他们招手。
刘知远称帝建立后汉后,深知局势依旧严峻,首要任务便是稳定局势。
他迅速颁布一系列政令,减免百姓赋税,减轻民众负担,以赢取民心。同时,他下令开仓放粮,救济那些在战乱中流离失所、饥寒交迫的百姓,让他们能够重新安定下来。
在军事方面,刘知远大力整顿军纪,对军队进行重新整编和训练。他提拔了一批有勇有谋的将领,赋予他们重任,让他们率领精锐部队抵御契丹的侵扰,并逐步收复失地。
对于那些曾经投降契丹的官员,刘知远采取了宽容的政策。只要他们真心悔过,愿意为后汉效力,便既往不咎,给予他们重新为官的机会。但对于那些死心塌地为契丹卖命、鱼肉百姓的奸佞之徒,则严惩不贷。
在政治上,刘知远广纳贤才,虚心听取各方意见。他设立了专门的机构,收集民间的建议和诉求,以便及时调整政策,解决民生问题。
此外,他还积极与周边的藩镇势力进行沟通和协商,争取他们的支持和合作,共同对抗契丹,维护中原的稳定。
在刘知远的一系列举措下,后汉的局势逐渐稳定,人心归附,为后续的发展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清晨,刘知远身着华丽的戎装,气宇轩昂地站在点将台上。台下,军旗飘扬,士兵们队列整齐,士气高昂,盔甲和兵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
刘知远目光坚定,望着眼前的雄师,大声说道:“今日,吾等祭天出师,南进汴梁!为了百姓的安宁,为了汉室的荣耀,定要驱逐胡虏,收复失地!”
伴随着激昂的战鼓声,士兵们齐声高呼:“驱逐胡虏,收复失地!”声音响彻云霄。
祭祀台上,香烟袅袅,祭品丰盛。刘知远亲自上香,向天祈祷,祈求上天保佑此次出征旗开得胜。
祭天仪式结束后,刘知远翻身上马,拔剑出鞘,指向南方,高呼一声:“出发!”大军随即开拔,马蹄声如雷,扬起滚滚烟尘。
一路上,刘知远的军队纪律严明,秋毫无犯。所到之处,百姓们夹道欢迎,纷纷送上食物和水,为将士们加油助威。
刘知远身先士卒,与士兵们同甘共苦,极大地鼓舞了士气。军队日夜兼程,向着汴梁挺进,气势如虹。
此刻在汴梁的耶律德光正于宫殿中享受着掠夺来的荣华,忽闻刘知远背叛自己,顿时气得咬牙切齿,双目圆睁,怒吼道:“这刘知远竟敢反我,我定要将他碎尸万段!”他猛地一拍桌子,正要下令整军待发讨伐。
就在这时,一名士兵神色慌张地跑来禀报:“陛下,大事不好!汴梁城内有百姓暴动,击杀我大辽官军!”耶律德光听闻,脸色更加阴沉,犹如即将爆发的风暴。
原来,当慕容承泽以及凌云彻和武林各大门派得知刘知远建立后汉,且官军一路收复失地的消息后,他们心中燃起了希望的火焰,毅然决定与汉军里应外合,共同抗击契丹。
慕容承泽行事谨慎,他身着一袭黑衣,在夜幕的掩护下,穿梭于汴梁城的深巷窄弄。他避开契丹兵卒的巡逻,悄悄地敲开一扇扇紧闭的门扉。屋内,是各方义士焦急而期待的目光。慕容承泽压低声音,向他们详细阐述着计划,眼神中充满坚定与果敢。
而另一边,凌云彻则充分发挥了丐帮在城中庞大的人脉网络。他召集丐帮中的核心弟子,在一间破旧但隐秘的宅院里秘密集会。凌云彻目光炯炯,声音低沉而有力:“兄弟们,刘知远将军的汉军正在为我们收复失地,现在是我们行动的时候了!”众弟子齐声应和,群情激昂。凌云彻迅速部署任务,凭借着丐帮弟子对汴梁城每一个角落的熟悉,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组织起了一支强大的力量。
他们有的负责传递情报,有的负责筹集武器,有的则深入百姓之中,宣传反抗契丹的决心。在慕容承泽和凌云彻的努力下,各方力量迅速凝聚,只待时机成熟,与汉军一同给契丹以沉重的打击。
武林各大门派的高手们也纷纷出动,他们趁着夜色,在街巷中穿梭,秘密传递着消息,煽动着百姓的反抗情绪。
当刘知远大军逼近汴梁的消息传来,百姓们再也无法忍受契丹的压迫,纷纷拿起能找到的武器,冲向街头。一时间,汴梁城内呼喊声、打斗声此起彼伏,大辽官军陷入了人民战争的汪洋大海之中。
耶律德光满心愤懑地伫立在汴梁城楼之上,狂风呼啸着吹乱他的发丝,却吹不散他心头的阴霾。眼前的汴梁城,不再是他想象中唾手可得的繁华之都,而是处处弥漫着反抗与混乱的漩涡。
他紧握双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眼神中曾经的骄横与自信已被无尽的无奈和沮丧所取代。回望身后那些士气萎靡、神情惶恐的契丹士兵,他深知大势已去,强留此地只是徒增伤亡。
长叹一声,耶律德光声音沙哑而沉重地说道:“撤!往北!去栾城”这几个字仿佛用尽了他全身的力气。
契丹的军队如同一群落败的狼群,开始仓促地收拾营帐,装载掠夺来的财物。然而,慌乱之中,丢盔弃甲者不计其数,互相推搡、争抢马匹的场景随处可见。
耶律德光骑在高大的战马上,目光呆滞地望着前方,心中满是不甘。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曾经的雄图霸业竟会如此狼狈收场。
队伍缓缓移动,汴梁城的百姓们从躲藏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们朝着契丹军队的背影叫骂着、唾弃着。耶律德光听着这刺耳的声音,却无力回击,只能默默忍受着这屈辱的一刻。
夕阳的余晖洒在撤退的队伍上,拉出长长的影子,显得格外凄凉。耶律德光带着残兵败将,逐渐消失在北方的天际,只留下汴梁城在经历了一番浩劫后,等待着重生。
刘知远率领大军,气势如虹,终于志得意满地占领了汴梁。城中百姓夹道欢呼,欢庆着摆脱契丹的统治。
在宏伟的宫殿中,刘知远身着华丽的龙袍,正襟危坐,神色庄重地宣布册立刘承祐为皇太子,确立了皇位的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