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不气他,她心里难受是吧?
江了越低着头,心里嘀咕着,也许你懂法,可是不懂公民享有人身自由权,说到底还是法外狂徒。
可她又怎么敢当着他的面怎么说,于是连忙摆手:“不是不是,没有,我不是这个意思。”江了越慌张的否认。
男人脸色阴沉,眉眼间弥漫着不爽,看也不看她一眼,拿起书就离开餐厅。
后脚前脚出去,王术后脚就跟进来了,一脸奇怪,“感觉老板不太高兴啊?江小姐你送他什么了?”
江了越懊恼的摸摸脖子:“《宪法》”
“哎哟姑奶奶,我们老板可是党员,你送那书不是在讽刺他吗?”
江了越瞪大眼睛:?就这素质?
王术说的头头是道,还在那喋喋不休。
“愚蠢。”江了越低声。
“江小姐你说什么?”
江了越换了外语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说是外语其实是她自编的,貌似是她天生就会的,她之前还以为是小的时候从哪里学来的外语,可后来才发现别人听不懂。
渐渐的就变成她看不惯别人的行为后为了泄愤才说的话,反正别人也听不懂。
王术呆呆地站在那里,脸上是一副茫然不知所措的表情,仿佛瞬间被定格,眼睛睁得大大的,充满了难以置信。
看着他发呆愣神的样子,江了越摆摆手,“怎么了王助理?”
王术眼神呆滞:“这是什么语言?”
“自创的,牛吧?”江了越洋洋得意。
她怎么会的?华语不是这个世界的语言,她怎么会知道!难道她!
王术伫立在那里,眼神游离,脸上写满了茫然,犹如迷失家的孩子。
“诶诶诶,咋了?我可——”
王术打断她的话,他的面容上呈现出一种纠结而又矛盾的神色,各种情绪在相互拉扯:“老板已经知道了…程度的事。”
说完他就离开了。
王术坐在车上双肩颤抖着,似乎在忍着哭泣。
可最终也没忍住,眼泪犹如黄豆似的一颗颗滚落。
很久没有听过家乡话了,这是26年来第一次,他……难道她也是吗?
他今年26了,来到这个世界14年了。
那年他出了车祸,再次醒来时就到了这个未知的世界。语言不通,没有家人朋友。
他是在孤儿院长大的,可是这到底是另一个世界,他不会这里的话,一个12岁的孩子,连话都不会讲,别人都以为他是个哑巴,孤儿院的孩子很多,多到他身上已经没有地方可以被他们打了。
那时候他身材矮小,吃的不快的话饭就会被别的孩子抢走。
他一直在学,一直在练。那年,他太饿了,自己偷偷跑了出来想要去在路边乞讨,有个老头看见他了,那会儿还不能说是老头,大叔吧。
看他可怜,他把他领养回去了。
他至此才有了家,那人教他说话,让他上学,他才得以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