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晚上管家太太端着一碗粥走进房间,江了越已经醒来了,听到动静后也只是闭着眼不说话。
管家太太叹了口气,轻声道:“唉,小姐你多少吃点吧,身体是自己的,这要是出了什么事以后想走也走不成啊。”
见江了越还是没有反应,管家太太又继续说道:“我从小就带着先生,他虽然性格不大好……但……您是我见到的他身边的第一位女人,适当的服点软也能让自己好过点不是。”
见她依旧沉默不语,管家太太也不再说什么了。
江了越心里苦笑,眼眶逐渐湿润,一滴泪水顺着眼角滑落,茫然地看着天花板,一动不动,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机。
她不喜欢这里,她不想待在地下室。江了越心里充满了绝望和无助,上次被关在这里已经是很久之前了。
她不能就这样轻易放弃自己的生命,她还有太多未完成的事情需要去做,她要活下去,而且还要好好地活着。
想通这一点后,她慢慢坐起身来,端起放在床边的一碗粥,一勺一勺艰难地往嘴里送着。
深夜,万籁俱寂。
池司礼小心翼翼地走进房间,生怕吵醒了熟睡中的人。他刚刚在楼下已经洗漱完毕,这才上楼来。
进入房间后,他一眼就看到了床上已经入睡的江了越。他轻轻地走到床前,静静地凝视着她的脸庞,睡觉时的她倒显得格外安静乖巧。
池司礼慢慢地靠近,看着床上脸色苍白的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接着,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喃喃自语道:
“你真的很不乖……”
……
江了越很烦躁,这都一周了,她连池司礼人影都没见着,想出去谈何简单,本想问问门口站着的人,可是保镖半天也不理她。
管家太太上来了,江了越拉住她问:“池司礼呢?”
管家太太恭敬道:“先生在忙。”
江了越烦躁的回房,问了也白问。
她得想点办法……
是夜,江了越在浴缸里泡一夜的凉水澡,第二天早上才被管家发现。
发现的时候江了越已经生病了,屋里还开着冷气,人正无力地倚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身躯如同风中残烛般摇摇欲坠。
双眸紧闭着,长而浓密的睫毛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颤动,在她那苍白如纸的脸上投下暗影。
嘴唇也失去了原有的红润,呈现出一种骇人的青紫,还不时地颤抖着,仿佛还在反抗命运的不公。
她的头发湿漉漉地纠结在一起,水滴如断了线的珠子般不断地从发丝上滚落,有的滴落在她的脸颊上,与那滚烫的泪水混在一起。
她的脸色惨白得如同冬日的寒霜,没有一丝生气,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与那滚烫的温度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江了越的意识在混沌与清醒之间游离,眼神涣散而迷茫,仿佛陷入了一个无法挣脱的噩梦。
呼吸急促而艰难,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深深的痛苦,如同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运作。
她是要死了吗…江了越难受的睁不开眼,她是要死了吧……死了就能解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