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行,咱也不说了,总之啥情况你得及时跟我说,不能偷偷摸摸的。”覃妈道。
她说她是害怕女儿又一次遇到渣男,她说过生下陆伟的儿子绝对不后悔,是因为渣男是不会来抢孩子抚养权的。
“知道啦,偷户口本的事儿我也干不了了啊,看你把那本子藏得多严,我还有啥机会?我还能干出点啥?”覃兰做了鬼脸。
在选择把孩子生下,做单亲妈妈的这件事上,覃兰既不能说是妈妈主张的,妈妈也不能说女儿任性独自生养孩子。因为是母女俩共同的主张,高度契合的结果。所以生活无论有多不如意,母女俩始终没有一句怨言。
刚刚显月份的时候,覃兰托关系跟学校请了一个学期的假。她不敢外出,邻里的猜疑,或说三道四,都还刺痛着那颗原本坚强的心。她每天只在家里散步,直到一天夜里她哭出声,把妈妈都惊吓到的哭声,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把内心的愤懑发泄出来后,第二天才毫无顾忌地跨出家门,出去附近公园散步,或逛街。
从此以后,她注重营养,每天坚持一杯牛奶,一个苹果,和多种蔬菜,以及富含蛋白质的各种肉类。也正因如此,后来胎儿营养太好,在临产一个多月的B超中,医生说胎儿头颅太大,和身躯不太协调,怀疑是长了什么在头部。得请更有经验的医生用更清楚的机器查看。
这个等待的过程,覃兰尤其崩溃,其他任何不好都无关紧要,只要小孩健康,一切都可以抛到九霄云外,可如今胎儿的头颅竟然被怀疑长了东西。她又一次哭泣,此刻她脆弱极了,心里防线一度崩溃。于是给陆伟发去信息,可信息全无回复。
当医生告知胎儿没什么问题的时候,这次的经历又一次让她更坚定,绝对不要再找陆伟,就算有再大困难也要当他死了。
这晚小欢回到家里,马上联系了崔燕,托她查陆伟在哪个监狱,付出的成本是下周给她送一支迪奥口红。崔燕不费多少功夫便帮她查到了,对口红也欣然接受,还说了句相当期待。
鼠帅给小欢发来信息,问睡了吗?没有以前的称呼“宝贝儿”,也没有表情,小欢无视,紧扣上了手机。
可对人无视归无视,小嘻嘻还饿着,小欢一回到家便拿来一根胡萝卜削皮,然后刨成一条一条地给它吃。喂食靠近兔子的时候,有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小欢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把笼子拿回卫生间,把笼子下方用来接屎尿的托盘拉出来,用喷头清洗了一遍,从笼子里抱出小嘻嘻后,笼子也用水仔细地冲刷。
“要不是爱上你,我又怎么可能把只兔子带回家?”小欢发着呆,心里想着,嘴巴里喃喃自语。从前小欢养了两条金鱼,没养好,死了一条,本来就很伤心难过的她,在给剩下的那条换水的时候,竟不小心把它冲到下水道了。她想象着那条本来就孤独数天的金鱼,在下水道里挣扎求生的模样,她很自责。两条不同走法的金鱼着实让她难过了好一阵,避免再有这样的体验,最简单的办法就是以后除了养人,就不再养其他任何小动物。怕自己养不好。
所以,若不是为了与鼠帅多产生联结,她是不会把一只兔子带回来养的,因为听说兔子很不好养,很容易死掉。
不过目前看小嘻嘻倒没什么问题,每天乖巧地吃点萝卜,吃点白菜,水都不用喂,很好养。她信任鼠帅,他交代她的注意事项,她毫无怀疑。
小欢回过神来已经快十一点了,此时覃兰都已进入梦乡,小欢才刚刚洗漱。
今夜难以入眠的是鼠帅,没有收到施小欢的回复。他从衣柜底部拿出一个显旧的箱子,摆到了客厅上。里面是一些日常的护肤品化妆品,还有一些笔记本。他翻开其中一本,没看两行字,便面无表情地合上了。他今天在法院办理的起诉状,被告是前女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