赖在地上干什么?这可是在京城!要是消息传到亲爹耳朵里,他知道自己刚回来就闯祸,恐怕就真不会认自己这个儿子了!
凌扈咬牙切齿:“腿断了!”
杜房鸣吓了一跳,“怎么绊一下就腿断了,不是,你年纪轻轻的骨头怎就这么脆?”
自己在路上不知道摔了多少跤也没像他一样呢!
凌扈皮笑肉不笑:“你来试试?”
你一个绊人的还有理了?
宫侍和随从都没有要搭把手的意思,他又一副要在地上赖到天荒地老的模样,眼瞅着周围窥探好奇的眼神越来越多,杜房鸣不安极了。
最终,他一咬牙,艰难的做出了决定:“别赖在这里了,我背你回去。”
皇城口有侍卫,自己背到那就仁至义尽了,质子自然有太医为他诊治。
凌扈眉头一皱,将他从头看到尾,眼神着重在他打绺的脏兮兮头发上多停留了几秒,显而易见的嫌弃。
但拍了拍自己的腿,还是勉为其难答应了。
杜房鸣差点爆炸!
你勉为其难个什么劲?公子我屈尊纡贵亲自背个男人还没说什么呢!
不过到底还是背了,只是杜大公子怕丢脸,只寻摸着小路暗巷偷偷摸摸地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就怕有人看到。
但——怕什么来什么。
不远处传来一道轻轻柔柔、又略显迟疑的嗓音:“表哥?”
杜房鸣虎躯一震。
只见一个粉衣女子俏丽的站在前方。
杜房鸣立马张嘴想解释。
见此情况,凌扈贼笑一声,故意搂紧他的脖子,撕心裂肺的大喊:“房鸣哥哥!我屁股!我屁股要掉下去了!”
杜房鸣被吓一跳,本来还想解释的心思都被打断了,下意识的托了一下,扭头骂道:“闭嘴,不会掉。”
凌扈不胜娇羞,“好的呢,你可要托好哦。”
粉衣女子睫毛轻颤,似是明白了什么,往后退了一步,“表哥,你……你们……”
她后退时,裙角扬起一个小小的弧度。
杜房鸣猛地反应过来,手拼命在空中挥舞,“不!不是这样的!表妹!你听我解释!”
“呜呜呜。”
粉衣女子却眼眶含泪,捏着手帕掩面而逃。
“表妹!表妹!”
杜房鸣匆忙追了几步,没追上。
凌扈双手绞起,学他的样子嚎:“表妹~表妹~”
杜房鸣气极,人也不背了,反手就把他摔下来,指着他骂道:“你叫唤啥咧?你喊神马?”
凌扈一个翻滚才好险护住脑袋腰腹等紧要部位没被摔死,有些气笑了:“你存心叫我伤上加伤的是吧?”
“你刚刚不是存心的吗?”
两个人一言不合又扭打在了一起,你抓我的脸我撕你的衣裳,滚来滚去。
这个被打破头,一只眼睛也肿了,脑门上老大一块乌青,那个也被挠得满脖子血,发髻也散,嘴角也破了。
战况正激烈时,旁边的窗户被人猛地从里面推开了,露出一张羞愤欲死的脸。
“大庭广众之下!你们怎能行如此苟且之事!还……还发出这样上不了台面的声音!”
女人羞愤的说完,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道:“若实在情难自抑,就不能低声些吗?”
再者,去客栈开间下房也不贵啊!
不是?
两人完全傻了。
“大婶,我们不是你想的那样……”
“误会,这都是误会,我们在打架呢……”
还未说完,窗户就当着他们的面‘砰’的一声砸上。
?
大婶你别关窗!你听我们解释啊!
两人用仇视的目光看着对方,没有两秒又打起来了。
“我****!”
“我爹是中书令!”
“中书令算什么?我爹还是焉耆昆弥!我哥还是继承人!未来的昆弥!”
“呸!就你们那弹丸小国,那小破地方,送给我我都不愿意要!”
“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