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麟紧张地改完试卷。

成麟妈妈埋头修改。

成麟沉默的坐在板凳上，观察着妈妈脸上的表情。

妈妈脸上，一些恼怒夹着自责。

“成麟，你到底有没有好好做题。”

“你为什么不好好思考，就写在卷子上？”

“知不知道，我们这些当老师的，有多看重卷面！”

妈妈如同发飙的母老虎，头发似乎在冒火。

“妈妈，我太累了，我想休息一下。”

成麟疲惫了一天，想好好休息。

“年纪轻轻的，吃点苦能死啊！”

“你要学会吃苦耐劳。”

“知不知道你爸爸的高中同学，就是开大货车的那个。”

“他当初就是不肯好好学习，昨天拉了一车牛奶，钱没挣到，倒贴进去一万多。”

成麟妈妈左手叉腰，右手指着成麟。

“你学学你表哥，人家差六分满分。”

“你再看看你，一天到晚不让人省心。”

“罚你再去做两套语文试卷，做不完，今天晚上不准吃饭。”

妈妈的怒火，一点就着。

“哦，我知错了。”

成麟低头，一副悔过的样子，实则成麟内心：快点骂完，我还要去找爸爸。

成麟妈妈说了成麟一顿，甩门而去，对成麟爸爸说，“你管管你儿子……”

“我做的无论有多好，在她眼里都没有人家好。”

成麟黯然神伤，拿出包里的奖杯，一溜烟到楼下，在打电话的爸爸面前举着奖杯晃。

“爸爸，你看，我今天赢了全国钢琴公开赛，那些比我大的人，都没有我厉害。”

成麟爸爸似乎觉得成麟太烦，没有理会成麟，转头踱步到房间另一边。

“这个订单交给你们了。”

成麟爸爸刚挂了电话，另一通电话打了过来。

“公司给你们小组三个亿，不要怕花钱……”

在成麟期许的目光中，爸爸挂断了电话，又等了一分钟，没有电话打来。

成麟开心的溜达到爸爸身前，“爸爸，我的奖杯。”

“在家乖一点，别怪你妈妈，她只是太想你成才了，”成麟爸爸揉了揉成麟的脑袋。

“老婆，我还有一个晚宴要参加，这个宴会非常重要。”

成麟爸爸回屋，换上一件笔直的西装。

西装贴身，是成麟爸爸定制的。

“老公，这么快就走了，不在家休息一会儿吗？”成麟妈妈帮送成麟爸爸出门。

“这次聚会，马总、刘总都到，我这个东道主，必须提前到。”

成麟爸爸提着公文包，下了楼。

楼下的司机坐在车里恭候多时，等成麟爸爸上车，司机就火速上路。

成麟妈妈回屋，神情倦怠地浏览学生的论文。

论文数量高达三十多个。

有几个学生写的还算看得过去，更多学生的论文，看得成麟妈妈心梗。

“这写的都是啥，他们当初是怎么考上硕士的。”

对大学生来说，写论文是最痛苦的环节。

而对大学老师来说，看学生的低水平论文，是一件更痛苦的事情。

成麟坐在房间里，手托着下巴，眼睛盯着墙壁。

“我受够了。”

成麟怨恨地把油笔摔在地上，每天都是写不完的作业。

老师的作业写完，有妈妈的作业，根本写不完。

狸花猫团团跳上桌子，慵懒地伸展身体。

“这两张试卷，对你来说不过是一小时的问题，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