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观音菩萨随太白金星行至那天河水军营盘,只听那营盘之中,杀声阵阵,肃杀之气扑面而来。
若是那寻常人,单是这杀气便足以让他怵怵忐忐不敢行动,但这二位哪是常人。
太白金星一甩浮尘,守营的兵丁便凑上前来:“止步!此乃天河水军驻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
“这天蓬元帅治军颇为严格,但也正是这样,才能让陛下放心将这天河水军交与他。”太白金星笑着向观音菩萨解释道,后又于怀中掏出令牌一块。
亮给兵丁:“此乃玉帝御赐金牌,尔等速速前去通传,就说太白金星来访。”
说罢,太白金星便要入内。
岂料兵丁只是看了一眼,便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两杆明晃晃的长戟直接挡住了他的去路。
“我不管什么金牌银牌,这是天河水军驻地,没有元帅府的命令!谁都不能入内。”
太白金星面色一沉:“这是哪里的规矩!”
兵丁冷哼一声:“这是我天河水军的规矩!”
观音见状赶忙上前,一把抓住太白金星:“哎,莫急莫急,方才说过那天蓬元帅治军严谨,这不是正应了么,既然进不去,那我们便先去别处。”
太白金星面如寒霜,心中记了一笔,此等大事,定要在陛下那里好好说一说,这哪里是拒了自己,这分明是只知元帅而不知陛下。
“你们这两个小子!成何体统,看不出那是玉帝身边的太白金星么!这你们都敢拦,怕是想去那斩仙台上走一遭!”
二人转身刚要离开,营盘内一道洪亮的声音传出,再一看,好汉子剑眉星目,身躯凛凛,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骨健筋强,如摇地貔貅临座上。
此人正是那八万天河水军统领,天蓬元帅。
天蓬元帅高声喊道:“太白金星莫要怪罪,这两位是下界新来的兵源,没有见识。”
这自然是托词,这场的哪位不是见多识广,这点小伎俩一看便知。
再说回来,你天蓬元帅站在门后不出之时,有没有隐去身形,当真以为别人不知么?
“呵,天蓬元帅好大的威风,便是我这玉帝所赐金牌在你这都行不通,还真不知原来这里连玉帝的法旨都没有你的元帅印有用。”
太白金星本就生气,见到了正主自然愈加气愤。
“什么!还有此事!我一会儿定要军法处置你们!”天蓬元帅故作不知,训斥道。
他心中自是不屑,这天河不同于别处,天河无边无际,无人抵达过那天河尽头,传说天河尽头便是那域外虚空,所以这天河水军便是为了抵御那域外天魔所设。
名义上只有八万,但这三界之中,所有水族均归他节制,可以说大权在握。
若说那灌江口二郎真君听调不听宣,那么他天蓬元帅便是百无禁忌。
一甩拂尘,太白金星踏上云头便走,观音菩萨紧跟其后,身后还有天蓬元帅的声音:“招呼不周,下次可要再来啊。”
云头之上,观音菩萨问道:“这天蓬元帅好无礼,天河水军交与他……”
太白金星长叹一声:“冤孽啊。
这天蓬元帅初受封时,可谓是风光无二,他倒也对得起玉帝的栽培,将这天河水军操练的有声有色,但坏就坏在这个家伙,是个痴情的种子。”
“哦?还有这等事?”
“自那日蟠桃会上,天蓬元帅初见嫦娥仙子便茶饭不思,不知犯了什么癔症,竟然在朝堂之上,大放厥词,说要迎娶嫦娥仙子,玉帝震怒。
按照那天规,天蓬元帅所犯之错,自是该贬下凡间,可陛下怜他练兵之功,便训斥了一顿,让他日夜操练水军,不许外出。
要说这天蓬元帅真是犟,那天规虽不许神仙之间行这等事,但谁真的执行了呢?
玉帝掌管三界,岂能不知这些蝇营狗苟,但那天蓬元帅非要死拧着迎娶嫦娥仙子,为此还闹了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