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隐钏、张冠,和盛子云孟岳他们本就离得不远。
这会儿听见他二人的喊话。
张冠赶忙开口正要回应。
就看到柳岱泽向他们这边走了过来。
遂对柳招呼道:“柳岱泽,我在这儿。
我们在这儿。”
柳岱泽看也不看他一眼。
从他们这儿不卑不亢地过去了。
盛子云和孟岳很快就赶了上来。
孟岳笑嘻嘻道:“这小子被狼给吓破胆了。
刚才在树上哭着叫娘呢。”
张冠道:“真的?
那他尿裤子了吗?”
孟岳道:“没看到。
你们是不知道,刚才,我和盛子云被狼群包围了。
我俩正准备给狼群点儿厉害瞧瞧呢。
谁知道这狼群听到别的狼叫。
一哄而散全跑了。
真是稀罕事儿。”
张冠道:“刚才要不是介隐钏,你俩这会儿指不定都喂狼了呢。”
孟岳不服气地道:“张冠。
你这话讲的不对罢?
什么叫要不是介隐钏。
我俩就喂狼了呢?”
张冠道:“刚才那声狼叫,你们听到了吗?
是介隐钏把狼群给招到这儿来的。
狼群可听他话了。”
孟岳道:“他把狼群招来,
你刚才难道不怕?”
张冠道:“怕。
我刚才吓得半死,都不知道怎么走路了呢。”
孟岳洋装遗憾地道:“介隐钏,你要不是闲着没事招狼群。
我和盛子云本可以打败那些狼群的。
我们崭露头角,这么好的机会,都被你给破坏了。”
说实在的。
刚才孟岳心里,也是做好了与狼群拼死一战的准备。
虽然心里略微还是有些胆寒,但是心中更多的是忐忑和激动。
盛子云当时的心情,恐怕和他也一般无二。
盛子云道:“行了,回去罢。
柳岱泽都走了。”
介隐钏对孟岳道:“你放心,下次要是再有这事儿,我还这样做。
只要有我在,你就休想伤害狼群。”
孟岳冷哼了一声。
嚣张跋扈地走了。
张冠紧跟其后也走了。
盛子云道:“你别跟他一般见识。
说起来,刚才真是多谢你了。”
“你客气,我召狼群来,是想使唤他们找人。
谁知阴差阳错的,帮你们解了围,顺带着使柳岱泽也脱了险。”
“知道你是个奇人,才认识你时,我就猜出。
你一定有天赋异禀之能。”
介隐钏和盛子云也往回走。
走了几步。
介隐钏道:“它们不喜欢吃人。
也就是吓唬吓唬你们,
它们其实最害怕的,就是人了。”
盛子云道:“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我也怕人。”
介隐钏淡淡道:“你本身就是人,却还怕人?”
盛子云皱眉道:“我有的时候也会怕自己。
人为什么要自相残杀?”
介隐钏入世未深之时,也是这样问自己的。
他至今也未想到答案,又如何能回答盛子云的问话呢?
介隐钏平和地道:“我不知道。
但是我想活着,不论用什么方法。”
盛子云道:“或许人们自相残杀,只是为了活着罢。
可是。
除了自相残杀,难道没有更好的方法了?。
为什么要牵连那么多无辜?”
介隐钏道:“只是为了活下去。
你说得对!
为了活下去,所以才自相残杀,这就是答案,自相残杀,只是为了活下去。
这太残忍了。
有更好的办法。
如果人们能有更好的方式可以活下去,那还会自相残杀吗?
应该不会了罢。
他们会和平共处吗?应该会罢。”
盛子云道:“这事儿。
唉,世道如此,要想改变,依你我之力,难,难呐。”
介隐钏道:“想不到,这话是从你口中说出的。
子云。
你要相信,人们会有铸剑为犁这一天的。”
盛子云道:“介隐钏。
难得这世间有你这么明白的人,我信你。
你相信有这么一天,我也信。”
介隐钏平和地道:“难得这世间,有你这么一个愿意相信我的朋友。
不枉我来这儿走一遭。”
盛子云拍了拍介隐钏的肩膀。
笑着道:“遇见你,我也不枉此行。
酒逢知己千杯少。
酒先欠着,等我攒够了酒钱,就请你喝酒。
我们到时候,开怀畅饮,一醉方休。”
介隐钏抱拳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