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丰阳县,花满楼。
春寒料峭,哪怕春节已过,丰阳县的微风中尚且带着几分寒意,深夜的花满楼,此时依旧灯火通明。
花满楼外,两名龟公望着阁楼顶处的灯火阑珊,正互相嘀咕着。
“婉莹姑娘今天又去接客了,你瞧瞧,明明琴棋书画,吹啦弹唱样样精通,本能去做个艺妓,怎么非得赶着脸去卖身呢?”
“就是就是,卖身也就罢了,不去找些贵公子卖身,非得找些个寒酸书生,你瞧瞧,刚刚走进去的就是个白脸道士,你看他穿的那个寒酸样,想想我就气的牙痒痒。”
“可惜了,咱们花满楼的头号名妓,要白白便宜一个道士了……”
…………
花满楼阁楼房顶,一道寸长豁口显露天光,毛毯地面上,砖瓦泥土散乱一地。
一身穿道袍的俊郎男子头顶血痕,昏躺在地。
他的身旁,一位容貌华丽,身形窈窕,身穿雪白色长袍的美艳女子正一脸惊容地瞧着她身前的男子。
女子名为素婉莹,是花满楼的名妓,就在刚刚,她分明见到,一口漆黑色牌匾带着火光,硬生生砸穿屋顶,砸倒了她身前的这名俊逸青年。
真是祸从天降。
女子没有注意,砸落的牌匾,此时早已消失不见。
素婉莹一连吸了好几口气,似要抚平她刚刚受惊的情绪,她胸前的那道大的有些夸张的饱满处,随着她的呼吸一并起伏着。
“公子?公子,醒醒,醒醒。”
听到耳边传来的悦耳呼唤声,王祖缓缓睁开了双眼。
“嘶——,好疼。”王祖扶额龇牙道。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白哲细腻如同美玉的脸蛋,肌肤似雪,黛眉如柳,口齿殷红,好似仙子坠落凡间一般。
“我这是……在哪?”
“我不是,刚刚冲进火场在救人的吗?”
记忆如潮水般涌入王祖的脑海,前世,他是一名消防员,为拯救被困火场的无辜民众,义无反顾的冲入火场救人。
最后的记忆片段里,他连救数人,却体力不支,加之火场内烟熏缭绕,使得他倒在了火场。
再一睁眼,便就是这番场景。
“公子,公子,你在胡说些什么,我是婉莹啊,花满楼的婉莹姑娘。”
女子如同黄鹂般悦耳的声音将王祖从回忆中拉回现实。
“花满楼的,婉莹姑娘?”
还没待王祖反应过来,他身前的美艳女子,便急不可耐的一把将他抱入怀中,双臂环抱王祖的脖颈,青葱玉手,轻抚着王祖额间的伤势。
王祖再一睁眼,他的脸庞连带着整个身子,便倒在了素婉莹的怀中。
雪白春光乍现,独属于少女的体香,随着王祖的呼吸被王祖嗅入鼻间。
“好香啊,茉莉花的香味。”
“公子,都怪妾身,不然,你也不会受这么严重的伤势。”
素婉莹说着,便低头向怀中那道俊逸的脸庞看去。
眼前的男子,剑眉入鬓,挺鼻薄唇,面如冠玉,那一双眼眸,闪烁星辰般靓丽的光芒,赫然是个白脸道人。
而且,素婉莹能够感受到,她身子下,那男子的硬朗身板,很是健硕,资本很是雄厚。
如果她没有猜错,王祖应该还是个雏儿。
如此想着,待素婉莹再次向王祖看去时,眼底深处已经带着一抹贪婪意味。
王祖此时才反应过来,他如今究竟是在什么地方。
他手臂用力,还未来得及挣脱身前美艳女子的怀抱,便见,素婉莹的娇艳红唇已经轻点在了他的额间,留下了一道殷红色的胭脂印痕。
“姑娘,不可如此,我是正经人,姑娘请自重些,快松开手。”
素婉莹听此,只是轻笑了一声。
“正经人?对对,公子,您是正经人,不正经的人他也不会来咱的花满楼啊。”
“何况公子,本姑娘自诩矜持,从未对他人如此主动过,已经算是自重了。”
“来嘛,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