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禁一哆嗦,寒意渐渐浮上心头,一种我仍留在原地,无法逃离的念头充斥在我的脑海里。
[我没有离开那间房吗,还是说这里与楼下间房相连,亦或是我以为我离开了那间房。这里仍然是我的囚笼,是展示我妄图逃离这里的耻辱壁。]
周围的变动,记忆上的冲突,我开始多疑起来,对周围的一切都失去了真实感,哪怕原本就不存在着常理,但这有违常理事情确确实实的发生在我面前,与我从小建立的常识世界观产生强烈的对立冲突,让我有种眩晕感。
无法逃离的恐惧,付诸行动却迎来未曾改变的结果,一切皆是徒劳,无力感开始遍布全身。
心脏在猛烈的跳动,似乎想要逃离这具身体,来自内心的窒息感向着现实蔓延,呼吸开始急促起来,脑子里全是玩偶画面。
“我就是任人玩弄的玩偶,被放在展台供给他人欣赏的玩偶。”
一种挤压胸腔的感觉油然而生,在这种感觉达到某一临界点时,我开始干呕起来,直到一股苦涩的汁水从我的嘴里被呕吐出来,我靠着墙不让自己的身体无力的倒下去。
[我做的一切真的没有变化吗,我真的是在经历鬼打墙吗,这里是空间上的变化还是记忆上的参差?不对,有所变化是事实,我这次没有被屠夫所杀,我试探到了屠夫的触发规则。]
正抬起头来,那被栅栏围住的天窗恰好映入我的眼帘。
[其实,并没有决定我刚刚一切猜想的铁证,只需要出去看看就知道了,对的,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想到这里,我踉跄的扶起身子,向门外赶去,尚且还留有理智,我按耐着性子没有跑步,压抑着内向强烈的证实感,只是快步走出去,期待因为时间的流速在放大,我清楚期望越高往往最后越会失望,强烈的落差感最后会使我的理智崩断。
但人就是这么一种生物,会为了虚无渺茫的希望,去博那一线生机。
直到我终于跨过了这漫长的时间流速,到达了门口。周围昏黑的光线仍旧没有变化,但所幸这里的的确确是起点,我不禁舒了口气。
周围终于静下来了,来自我内心的声音如潮水般退去,仅仅是这么一遭,我就已经觉得我需要好好睡一觉,心脏承受不了多来几次的冲突。
[多想,这里真的只是一场梦,当我再次醒来之时,仍旧在阳光明媚之下。]
唯有这道声音在我的心头盘旋,那是我名为“期盼”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