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均此刻的心境,与那位前辈,何其相似。
又过了约莫三柱香的时间,杨均终于再次出剑。
他悟了。
衡阳城刚刚下过一场大雨,空气中因此弥漫着淡淡的水雾。
一道道连绵不绝,细密急促的“呲呲”之音,在青风武馆的露天练武场中响起。
这些声音,都是从杨均的剑上传出来的。
仔细观察,可以发现杨均每出一剑,都有一缕水雾被杨均的剑身带起,形成宛如气剑般的雾气,并发出声音。
而由于杨均出剑的速度太快,最终便形成了这一道道细密绵长的古怪声音。
这一道道雾气,仿佛一柄柄利剑,飘在杨均周身,杨均仿佛变成了天边的天柱山,而这些雾气,也变成了天柱山周边的云雾。
完完整整的施展了一遍剑法后,杨均手握长剑往周身一荡,无数云雾顿时重新化作水汽,消散在空气之中。
至此,杨均终于将辟邪残剑、狂风快刀以及回风落雁剑中的一剑落九雁融合在了一起!
杨均心想:“这门武功,已经超出了辟邪残剑,应当换个名字。”、
“便叫......辟邪快剑!”
杨均收剑入鞘,当即离开了青风武馆。
便在杨均离开过后不久,从一旁的房间中走出一位佩剑青年。
青年来到武馆馆主跟前,道:“父亲。”
青年正是武馆馆主的儿子,修炼的乃是家传的青风剑法。
馆主点了点头,开口就问:“刚才那位少侠的剑法,你看清楚了吗?”
青年叹了口气,摇头道:“第一遍的时候,我还勉强能看得清。”
“第二遍的时候,偶尔还能看清。”
“第三遍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清了。”
馆主点了点头,道:“和我想的差不多,你最近这段时间,先不要习练咱家的青风剑法了,而是全力去感悟刚才那位少侠的剑法。”
“等你什么时候把那位少侠的剑法全部忘干净了,再重新回来习练咱家的青风剑法。”
青年闻言一愣。
这些年来,为了培养青年,武馆馆主经常带着青年见识各派剑法。
衡山剑法、华山剑法、嵩山剑法、泰山剑法以及恒山剑法青年都有幸看过。
武馆馆主虽然经常让青年观摩其他门派的剑法,但从未让青年停下过家传剑法的习练,只是让青年以别派剑法作为习练本家剑法的养料。
像这次这样,让青年停下家传剑法的习练,全力感悟看到的剑法,还是第一次。
馆主毫不避讳,对着青年指点道:“你爹我武功不好,但胜在活得够久,所以见得够多。”
“以前我让你不要松懈咱家剑法的习练,是因为我能带你看到的那些剑法,虽然不乏有胜过咱家剑法的存在,但也胜得不多。”
“真正厉害的精深剑法,我也没本事带你去看。”
“刚才那位少侠施展的剑法则不同!”
“我虽然不知道那套剑法到底有多强,但敢肯定那套剑法绝对很强!”
“比我带你看过的任何一套剑法,都要强得多!”
“这是天赐的机缘!”
“你若是能将人家的那套剑法领悟到半成,三个月后的衡山派收徒大典上,你便能有十成的把握拜入衡山派!”
“你若是拜入衡山派,对于咱们老王家而言,也算是光宗耀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