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十九)(2 / 2)舔狗日记摘编首页

一个剧场,在观众席外,我身上只穿一件二股筋小背心站在一片空地上,那小背心很短,遮不住下体,惶急之下使劲往下拉这件小背心,可是没用,反而这件小背心要被扯碎一样,那就彻底一丝不挂了。整个剧场里除了我身周有灯光,其余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黑暗中无数双眼睛在看着我,我转来转去都躲不开那无数的眼睛,急得我绝望悲伤。身侧一个与我等高的柱状铁柜,顶端一台电脑,电脑的屏幕上从各个角度录着我的一举一动,当然还有我几乎一丝不挂的身体。我惶急下,扑在电脑屏下的键盘上乱摁乱拍,要把程序退出,可是每一次拍打敲打键盘,电脑屏上都显示进入下一个程序。欲哭无泪无力……

梦境一变,身上还是那件小背心,人已经在漫天的风雪中了。漫天的大雪被风吹着扑打在脸上,眼前一片白茫茫,什么都看不到。我蹬着一辆自行车发疯似的往前跑,但是蹬不了多远连人带车滑倒,车子也在雪地上滑出老远。我再扑上去拖起车子再蹬,但是又摔倒,这一次那自行车摔到哪里就不知道了,我却跟头把式地向前翻滚了一路,想停也挺停不下,想站也站不住。等到觉得不再翻滚时,我试着站了起来,向一路滚来的方向回头看,竟然是一堵几乎直上直下的断崖,我摔倒的起始地方是被浓雾一样的白雪笼盖的雪峰,高不见顶。雪比刚才还大,除了天上的雪,还有雪峰顶上被风吹下来的雪雾……

这两个噩梦醒来时不过夜12点钟,交接巡夜是在凌晨2点。仔细回想那梦,想找一找梦境的最后,自己最终是不是有一件长大的衣裳把下体遮住,但是,徒劳思索细节没答案!

(插话:这老伙计要倒霉了。剧场如果出现在梦境里,那注定是个不祥的地方。在梦里他近乎于赤裸地站在灯光之下被人围观,这是有人铁了心要让他丢人。剧场中他操纵不了的电脑的电脑,是别人的,别人正用那个东西给记着他做过的每“一笔”账,将来都是要他好看的一笔“账”;至于风雪中的路变成了断崖,自行车摔得不见影,证明他想体面终了的那条路,走不得,不能走,自有人不会给他任何体面终了的结束。这个梦直白地近于明说,可见要清算他的力量有多大,连梦的“审查作用”都用不上了。)

3月B日

时间明明在3月末,可是天气半阴不晴,寒冷竟似冬天光景。和我搭班的老李,刚过年后就回家了,家里事情拖着。我也独自守着一个北门,半夜出来巡夜。值班亭电路整修后,小小值班室电炉烘上温暖如春,有点神仙感觉。可是,接连的噩梦不断,让这日子过得心烦:

明明放了长假的,车子塞在家里车棚最里,这时有声音:

“赶紧上班去”。等毫不容易搬出车子,耳边声音:

“明明长假,你发什么疯?”

车子刚放进去,但是有一个声音却命令我再去成包车间。这最后一个声音的训令声音太强大,我竟然不由自主一路走到成包车间。这车间这时看,显得特别的大。车间里铺天盖地都是筒纱。有几垛装袋封口码成垛的,有装了袋没封口摊在地上的,但是,更多的,几乎90%的筒纱胡乱的散放在地上、台案上、桌子上,以及各个角角落落里。那个声音命令我把这所有的筒纱都包装好码成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