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许久,终于决定该有个行动了,一定要有个正面回应,哪怕这女的已经心冷了,那我也算给她一个交代,毕竟,面对的是善意。当然我做好了一场空的准备。为这个回应,几天来每每睡下都要转辗反侧,因为直觉里,我和她应该是两种人,真不指望会有什么继续。下了两夜一白天的雨,路上到处积水,我就站在厂门外,厂门斜向南就是她租住的宿舍小区。今天该是她的白班,我上阴阳班,上午有时间候着。这样的勾当,8年前干过,现在感觉悻悻然。等到了这女的,一步步离我近了,等她从我面前过去,才跟在侧后开口对她说话。我问:
“……”
坏了,我忘了自己说什么了!昏头昏脑只记了她回答,来厂三年多了。就这么些内容了。直到一起走过中门,她继续向前,我折回头回家。两手凉汗,我就这点出息。然而心理的畅快感觉却充盈浑身上下,总算卸下了一副重担——我也对你有所回应。
(插话:“五大本”余下的内容里,每篇都记着日期,可是自7月29日以后,日期几乎全部被涂掉了,有些地方干脆是撕扯掉了,撕扯不是刀划,所以附近一大片文字往往都被撕掉了,这个“日记”根本不能算日记了。所以,我再记录下的,基本上都少不了自己的推断。不仅这样,后来越来越多的地方被撕掉,难道全是不堪回首?既这样,整本的烧了怎样?)
8月A日
我该继续常规套路,还是对她有所回应就算了?To be? Or no to be?
这也是个挣扎。不过终究荷尔蒙作用大,我要的老婆不就是这样的?
可是,我知道这样的大胸等闲手段拿不下,等闲诱惑引不来,我有什么?我会什么?我真有什么?不得已,几本杂志装一口袋:给她解闷,即便被挡,投入也不大。剩下就是怎么对时间。她的四班三运转两天一倒,对我的三班紧倒四天一倒,必须计算好时间,推算起来真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