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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解

这故事,是一篇跨度约五年的长故事的零碎攒成的。因为这故事的原版,字太乱、太烂,我用了约三年,才毫不容易辨识出其中不到十成之一,还加上了自己的一些勾砖抹缝的“本事”,才编成这个不知是谁写下的故事。此为“摘编”。

舔狗这路东西,什么时候都有,不过时代同,面相总有不同,就像同一个人,在茶镜前自影与在银镜前顾盼,嘴脸多少会有些不同罢了。不过个例中个例,多数的舔狗故事要平和得多,也就是我要说的这路。

这故事我认真地编,原意费时间的看官赏个面子将就着看吧。

上山与下山

先说一下我自己,顺带着引出我要说的故事。

我的家乡有煤,不过在咱国的煤炭版图上实在留不下什么黑点。然而我竟然因为这个原因,就限制了我对未来的规划,高考之后填志愿,选了一家矿业大专。当时考虑的是怎么着也进一家煤矿,先挣几个,把上学的花销给“结了”。在这家由一所中专升格来的大专挨了三年后,一切如我所愿,还真就在我家乡最大的一个煤矿找了差事,当然是井上的,我绝不下井。可是进去一个礼拜浑身上下就感觉凉了。矿上虽然天天出煤,可是撑不了几天,将来怎么样谁也没数。档案也挂着煤矿的名头进了人才市场,出不来了。不到半年,矿停了。

好在,一个出了五服的老亲戚在西边那省立住了脚,也答应了我家照管我,招呼我跟着他坐着旅游大巴一路向西上了太行山进娘子关,来到这个几乎有山就有煤的晋省,在一家私人矿里谋了差事。虽说和老亲戚出了五服,但是五服之外的朋友关系却很瓷实,我这一路,无论我,无论家里都很放心。只说我的家乡有山,可是进了山西才见识了什么叫山,去目的地可是实打实的上山。但是,个把月就知道了,老板并不打算再挖煤了,他在另一个地级市盘下一个老国企,打算推平了扎钢筋浇水泥盖房子搞房地产,我们这帮人都要跟着去的。这,算是下山吧。

这个地级市,比我家乡那个县级市要热闹不少,也“现代”不少。眼观花几天后,俺“爱上”这里了。不过,“爱上”这里多一半的原因是这位亲戚在这里根子扎得稳,公司的“老人”虽然都不高看我一眼,可是也绝不小看。派下的差事,也和我的身份合套,头两三个月基本跟着几个“老人”被一辆皮卡拉着到处在各处衙门和公司出出进进。

再后来的差事就是引着一群民工,和另外的公司骨“老人”引着的民工清理厂房里的“破烂”。工厂这些“破烂”虽然老破旧,但是也颇可观,不说那些还能出纱产布的机器,就是更衣室的窗户也都是至少三枚硬币厚度的角钢焊制的,窗户上的护栏都有食指粗细。我就“指挥”着民工拆除那些角钢窗户和护栏,顺带着把数不清的九格、十二格旧更衣柜从拆了窗户、护栏的窗户口里往出扔。到处都是咣咣巨响不停。这样的拾掇进行半个礼拜后,有一民工双手拿着一捧纸给我说给我解解闷。这一大团纸我费了不晓得力气才把它们揉软了,揉展了。之后摊开看,只是是几本杂志,和一大团写满字的抄本。杂志么军事类的,质量实在说不上,地摊水平。余下的就是写满了字的,学生常用的演算本,满满五大本。这“五大本”被刻意揉搓踩踏成一大堆的纸团。

实话说,不好理解原主对它们的心情是怎样的复杂:记录下这么多的东西说明值得不忘,但是将它们扔了不要,似乎还刻意地踩踏揉损,这又是个什么操作?难道是再不回看?那带上走到什么地方一把火烧了如何?留下这一大坨字纸就不怕被人窥见其中内容?这个人……好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