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许久他才有些犹豫的开口，“这么多年来，你每个月都会受到寒气的侵蚀，痛不欲生，体内的神力也时不时的会消失一段时间，我想你应该也能猜到点什么了吧？”

“正如你刚刚所说，你长大了，有些事也应该告诉你了……”

第二日清晨，李十安来到了黄龙峰的山脚下，因为这次破晓的学习地点就是这里。

经过了约莫半炷香的等待之后，远处几道人影朝着他走来。

“老叶，雨落妹妹，九萧，北辰早啊，”李十安见此笑着上前打起招呼。

而四人也都是一一微笑着回应。

李十安望了一眼身前的黄龙峰，无奈道，“褚胖子怎么还没有下山来迎接我们？”

司空北辰摇了摇头，开口道，“我估计这个死胖子还没睡醒呢，等他来接我们，估计黄花菜都凉了，咱们还是自己上去吧。”

众人闻言也只得点头，向着山顶走去。

直到众人来到山顶，褚少宇才揉着惺忪的眼睛走来，他一边打哈欠，一边对着众人说道，“你们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李十安闻言脸都黑了，对着褚少宇骂道，“死胖子，你是瞎吗？天上的太阳都快能把人的眼睛照瞎了，你跟我说早？”

褚少宇闻言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一名弟子匆匆跑到褚少宇身前，对着他说道，“褚师哥，师尊在后山，邀几位过去一叙。”

“不会又是考验什么的吧？”众人条件反射般的齐齐开口。

褚少宇闻言嘿嘿一笑，自信的对着众人保证道，“放心，师尊绝对没有这么无聊。”

等到李十安几人来到后山，见到一位面容古板，一身黑袍的中年男子坐在凳子上，一边给鸟笼子里的鸟喂食，一边欣赏着旁边池塘里面的鱼。

李十安几人上前行礼。

燕尘歌没有去管他们，而是自顾自的开口，“这池塘里面的鱼，只要是跨过这个围栏，便可以游入大海，从此便可以海阔凭鱼跃。”

而笼子里的鸟，若是逮到机会，一跃而出，飞向广阔的天地，从此便可以天高任鸟飞。”

“可惜啊，这么多年以来，能跨过围栏的鱼有几条？能跃出笼子的鸟又有几只？”

“都想自由自在，都想成为高手，可是这条路得踏着多少人的尸体前行啊。”

他说完之后，扭过头看向破晓的六人，缓缓的开口，“现在有一个机会，可以让你们像那些鱼一样跨过围栏，游入大海，可以让你们像那些鸟一样跃出笼子，飞向天空。”

“可是我刚刚也说了，在这条路上你们得踏着无数像你们一样的天骄的尸体前行，甚至一个不留心，你们也会死在这条路上。”

“这条路，你们，敢走吗？”

说完之后，燕尘歌目光一眨不眨的盯着面前的六人。

六人对视了一眼，没有丝毫畏惧，同时抱拳坚定道，“愿往。”

燕尘歌见此释然的笑了一下，召唤出了自己的神器——山河图。

图上九颗神石亮起，一处通道显现在众人的视线中，他对着众人说道，“诸位，请。”

李十安没有丝毫犹豫，第一个迈步踏入了通道。

叶不凡，张九萧，雨落，司空北辰，褚少宇紧跟其后，也踏入了通道。”

等到六人都消失在了视野之时，燕尘歌闭上了双眼，将神力催动到极致，控制着山河图，嘴里喃喃念叨着，“但愿你们都能平安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