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那日你看到的,都不是真的!”风戌鹤终于开了口,“我怀疑是禺知蟾杀了狐妖,所以便想故意接近她,看看是否能发现什么端倪,却不想,我自己却……”
“真的,假的,又有什么关系,你做什么是你的自由……师父的事情,我本来就不应该管那么多。”一清低语道。
“不是的,清儿,我是不可能去亲近别的女子的,我只是正好毒发了,所以无法动弹,而你刚好在那个时候进来了。你看到的不是真的!”风戌鹤语气急切,抓住了一清的双臂。
辛祁子咳嗽了一声,风戌鹤放下了双手,退后了一步。
“毒发,你中什么毒了?你为何又没有告诉我!”听闻风戌鹤毒发,一清又怨又急,一颗心又悬了起来。
辛祁子心里五味杂陈,留在此处却更不是滋味,他眉头紧锁,也不跟二人招呼一声,便回自己房间去了。
“辛哥哥……”一清望着他的背影,唤了一声。辛祁子没有回头。
“清儿,就是我之前中的毒。”风戌鹤本是因为怕一清担心,所以不敢告知她实话,若知道会引起这么大的误会,那早就应当实实地讲出来。
“可是……可是你不是说毒已经解了吗?”
“是解了……但没有全部解掉,偶尔还是会发作,若发作起来,便浑身麻木,动弹不得。那日便是如此……清儿,那日我真的没有做任何事!”
从师父嘴里听到真相,一清释然许多,几日来聚集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她尽力掩着自己的喜悦,嘴里嘟喃道:“你就算真的做了什么,我也管不着啊。”嘴上说着不满,羞涩的小女儿情态却尽显无遗。
风戌鹤却是个不解风情的,他急得拉住一清的袖子,结巴道:“怎么……怎么会不关你的事情!你与我约定好以后要成婚,要……要相伴一生的!还是你自己跟我说,要与我成婚的,难道你都忘记了!可是你却看到一些不顺心的事,就跑得远远的了,扔下我一个人不管!”
师父此刻竟然委屈得像个被抛弃的小孩儿,与他平时清冷的样子完全不一样,一清不由得乐了,便说道:“承醴跟我说过,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子。禺知蟾那么美,你见了这么漂亮的女子,难道一点想法都没有?”
一清刚饮了两杯酒,面色正是红润,嘴角上扬,牵动着少女的绵绵的笑意,两只眼里雾气蒙蒙,似是夜里的湖,藏着勾人探寻的秘密,一只眉毛微挑着,正等着师父的回答。
风戌鹤不由得心里一动,却只笑问道:“我可以对其他女子有想法吗?”
一清低着头,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道:“也不是不可以,但是……”
风戌鹤故意问道:“若我可以,那为何你那天就这么跑掉了,都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一清忙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就是心里不舒服,我就是难过……我也不知道,我不该这样……对不起……”
风戌鹤一把将一清揽入怀中,急道:“你不许道歉!你就应该不舒服,就应该难过!我们说好的,我们以后是要成婚的,你是我的夫人,你怎么可以容许我对别的女人有想法!只是,你不可以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我,就这么走了。”
在师父的怀里,一清觉得了久违的安心,没想到,一连好几日的阴霾,就这么样就烟消云散了,她也怨自己,为何就这么不声不响地走掉了。她此刻一句话也不说,只用指尖在师父怀里摩挲着。
“清儿……”风戌鹤觉得胸口发痒,他捧着一清的脸,月光下的清儿清澈无比,就像掬在水里的一捧水,一眼就看见了底,指缝间漏出来的,是清儿日渐显露的女子的风情。
“嗯?”
“……痒……”
“哪里痒?”
风戌鹤嗓子发干,咽了一咽,他实在抵抗不住这捧荡漾着的柔情,轻声道:“我心里……”便吻了下去。
师父的吻一开始像四月阳光的和煦,让一清沉醉而安静,只想舒服地躺着接受这温暖的洗礼,师父的吻又突然猛烈得像七月的狂风,裹挟着她又沉入了深邃不见光的潭底,在她感到快要窒息的时候,突然又把她快速地拖回了地上,深深地换了一口气,她觉得全身都应是湿透了,但细细一体会,好像湿的地方只有一处。
“清儿……我……”风戌鹤虽有不舍,但终于离开了一清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