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五人,并抓住的刘天师回到客栈去。客人早已散去,只有两差人还候着,店家见真的捉了刘天师回来,十分殷勤,为一行人免费奉上了茶水,小食。
“差爷,那个和尚呢?”一清问道。
“既然他不是妖,这个刘天师才是妖,我们自然没有再缚住他的道理。他感念二位的救命之恩,见二位还有行囊放在桌上,也帮二位拿回房间后,才离去。再三叮嘱我二人向二位公子道谢!”
“他要道谢,为何不亲自向我们道谢,却急着要走!”一清气恼。
“那他急着要走,我们也没有非要留住他的理由啊。”胖差人摊手道。
“遭了!”风戌鹤心道不妙,回房间一看,果然房内被翻得乱七八糟,钱袋子已然不见。此人不光是个淫棍,还是个盗贼!
“这……”两差人面面相觑,“我们只道他不是妖,也不曾想他竟然偷盗到恩人的头上了……这可如何是好?”两差人正等着一场皆大欢喜,却不想又来了一出闹剧。
“那还请差爷替我们做主,追了那人来。”风戌鹤说道。
“唉,只能如此了,刚放走,又要去追,只希望他别跑太快才好。”瘦差人无奈道,“那这刘天……这妖怪?”
风戌鹤道:“妖本来就归我天盛堂所辖,你们将他交到县衙,最后也会移交给天盛堂的,还不如就将他交给我们。”
两差人觉得有理,便不计较,提着陌刀追出去了。
辛、洛、蟾三人另要了三间屋子,也各自歇息去了。
“师父,这狐妖怎么处理?”一清问道。
刘天师被锁妖绳一绑缚,并无力气,只瘫坐在地上。
风戌鹤手一摊,锁妖绳便松了下来,回到了他的手上:“我们并不想伤你,只是以后还有事情需要你的帮忙,所以你不能离开。”
刘天师点了点头,心内松了一口气,心道自己终是福大命大。
箫绰拿出一条红绳系在刘天师的手腕上,道:“这绳索我施了法,你是取不掉的,戴上这个,你是无法远离我十里以外的。今日你便留在这个屋子里休息,明日同我们一起去归还你偷来的三魂,以后行动便同我们一处便了。”
刘天师知道没有商量的余地,也便从了。
风、清二人来到了一清的屋子。
“清儿,这一路我恐怕要让你过苦日子了。”风戌鹤表情沮丧。
“师父,我们所有的钱都丢了么?”
“也不是所有,我随身只携带了一个金饼,刚才看那李姑娘姐弟实在可怜,所以我给他们了,我身上只剩下些零碎金块,恐怕以后连像样的店都住不起了,也可能需要露宿在破庙、山野里了。”
一清见风戌鹤可怜的表情,不觉得好笑。师父生在豪富之家,从来未吃过钱财之苦,他现在眉头紧锁,愁容藏都藏不住,比起以往那不凡的样子反倒多了几分烟火气,一清倒觉得可爱。
“你放心吧,我身上还有一些。虽然不多,但这一路上至少饿不了肚子。”
风戌鹤听闻此言:“真的?那我们还可以让店家再多安排一间屋子了。”
“我们还是省省吧!路还远着呢!”一清随口道。
风戌鹤心跳突然加快,但看一清倒坦荡得很。他突然想起临行前交代绛眉每日照料的那株情花草,依然只有一个脆弱的小花蕊,他实在不知,一清现在是已经完全懂得了男女情爱,还是一知半解呢。
看一清坦荡,风戌鹤也便不扭捏了。二人洗漱休整后,一清便躺上了床,拍了拍被褥道:师父,你怎么不过来?”风戌鹤“哦”了一声,也躺了下来。
“师父。”
“嗯?”
“你那日不是问我,问我身体有何变化?其实,还有一个变化,我没有告诉你。我以前也有和师父你离得很亲近的时候,但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跟亲近承醴、亲近薇儿姐姐没什么区别,但是那日,你在我嘴上亲了一下,我感觉,好像不一样了。太不一样了。”
风戌鹤身上一热,黑暗中一清的呼吸越来越清晰,他忍不住摸索到一清的手,轻轻握住,柔声问道:“有什么不一样?”
“就是,你亲我的时候,我不想你离开,我会想要你继续亲我,我的身体会变得很热。”
“变得很热。是这样的吗?”风戌鹤翻身而起,嘴唇落在了一清的唇上。
那种感觉又回来了,一清呆呆地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心仿佛要跳出来。
风戌鹤不舍的离开了一清的嘴唇,微笑道:“是不是又有这样的感觉了?”
“是是是!师父!”一清坐了起来,浑身都觉得热,“我是不是病了啊。”
风戌鹤捂住她的嘴,低声道:“清儿别嚷!”
一清闭了嘴,点点头,风戌鹤放下了手。
“师父,你也有和我一样的感觉吗?”一清小心地问道。
“嗯。”风戌鹤点点头,只是他实在想不到用什么样的语言,才能和一个女子表达清楚自己的感觉。他心里突然有点失望,或许一清只是因为长大了,所以人族的身体唤醒了而已,就像情花草的小花蕾一样,终究还未绽放。
一清溜下床去,道:“师父,不行,我还是去找洛川姐姐,去她房里借宿一晚吧。我热得不行,这样下去今天晚上肯定没办法睡觉了。”
“哎,清儿……”还不等风戌鹤挽留,一清就已经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