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宜看过去,只见这位要吟诗作赋的乃是工部尚书家的嫡长女。
阎善渊也是来者不拒,凡是准备了才艺的女子他都准许表演,挥手赏赐。
这倒是显得温瑶又没那么独特了,可是把她气得不行。
到最后让洛宜没想到的是,这南疆节使也要为阎善渊献上一名美人来。
“微臣与犬子蒙承皇上厚爱,不知如何向皇上表达感激之情......恰逢皇上选秀在即,微臣有一小女儿钦慕皇上已久,特意准备了一支舞想献给皇上!”南疆节使名为司徒凯,今年已五十有余。
司徒锵跟在司徒凯的身后,亦是一副恭恭敬敬、感恩载德的模样。
“你有心了。”阎善渊笑着说道,“既然爱卿有这般心意,那朕便看看吧!”
不熟悉阎善渊的人只怕瞧见他这副模样,还真觉得他是在高兴。
可是洛宜却一眼看出了男人眼底的厌倦与冷漠,也是难为他看这一晚上的莺莺燕燕了。
司徒凯拍了拍手,乐曲之风陡然变得诡异而尖锐。
席内的声音渐渐寂静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极富节奏的清脆银铃之声,随声而来的,乃是一穿着黑白之色的露脐衣裳的曼妙女子。
只见她五官立体而深邃,眼眸偏碧绿之色,像是毒蛇般诡异渗人又透着股别样的妖媚之感。
最出彩的还是这女子的身材,丰胸、细腰、肥臀、长腿,从她的脖颈到手腕脚踝,皆是以银环银铃相饰,她每走一步皆是动听之色。
而那白雪的肚皮之上,更是纹着一条精美漂亮的盘腹长蛇,蛇头在肚脐的位置,蛇尾却绕到了她赤诚袒露的后背之上,充满禁忌危险的感觉。
这女子一出现,不少喝得晕头转向的男子顿时眼前一亮。
比起那些什么唱曲吟诗、弹琴吹箫的贵女们,这般暴露而妖冶的女子显然更具有视觉冲击力。
虽也有些年长者觉得此乃伤风败俗之举,可南疆风俗便是如此,也不好在大殿上置喙。
一舞结束,这如妖精般的女子柔柔地跪在了地上行礼:“小女子司徒敏给皇上请安,皇上万福金安!”
洛宜这才发现,那女子开口时深色的舌尖上还有银钉闪烁。
嘶。
洛宜看着那媚眼如丝的女子,心中五味杂陈——这南疆,还真是别具风格。
“不错,不错。你这舞倒是与京中的不一样......”阎善渊赞道,眼中兴味盎然。
司徒敏面露羞涩之意回道:“多谢皇上夸奖,小女子所跳之舞乃南疆祭祀祈福之舞,京中自然是不曾出现过的......皇上可还喜欢?”
“你什么时候有这么一位小女儿了?”阎善渊并没有回答司徒敏,而是对司徒凯问道。
司徒凯:“此女乃是微臣弟弟的女儿,前几年弟弟因病去世后,这孩子就过继到了微臣的名下......”
一听不是司徒凯的亲女儿,阎善渊哈哈一笑。
然而就在众人都以为他要受了司徒凯的好意,将这女子纳入后宫之时,阎善渊却将她赐给了正在与同桌人划拳喝酒的荣安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