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你竟如此小肚鸡肠、嫉恨他人不择手段了?”
“若是父亲和母亲知道你这般行事,该有多伤心!”
洛珈玉的声音听来还有几分失望,而亲姐姐都站出来这般指责洛宜,更是坐实了洛宜与华阳郡主有旧恨,且平日里的品行也好不到哪里去。
众口铄金,席面间的指责之声越来越大,甚至兰芝指使的婆子真想将洛宜当场钳制直接扭送到官府之中去。
洛宜理了理衣袖,柔弱的声音却透着些许冷静道:“可否容妾身说一句?妾身不知什么蚀骨香,也从没有关想要暗害华阳郡主的心思......兰芝姑娘口口声声说妾身身上染香,那可否请来医师当众查验妾身是否携带此物,又是否用过此物?”
“妾身听到华阳郡主唤自己,从起身离席到与华阳郡主同站一处,不过几分钟的时间。”
“想必妾身若真用了那等阴毒之物也来不及处理,既然如此,诸位何不请人一验便知?”
洛宜的口齿清楚,思路清晰,倒是让众人的议论之声小了几分。
兰芝看着洛宜这般冷静的模样,心中咯噔一下,可是待她的视线瞥到洛宜袖口上隐隐若现的水渍圈痕时,她又认定了洛宜只是在强装镇定。
更何况事已至此,兰芝也不能再退缩。
甚至为了以示宣平侯府的公道,兰芝还特意让洛珈玉来闻香,这一举倒是让不少人对宣平侯府更有好感。
洛珈玉欣然接受此事,然而她却并没有从洛宜的外衫上嗅到任何蚀骨香的味道。
她的脸色骤变,又仔仔细细地查了一遍,可是洛宜袖口的水渍只有略带苦涩的茶香,并没有旁的异香。
洛珈玉抬头看向洛宜,却恰好看到洛宜那双桃花眼中闪烁着戏谑的光芒。
她暗道不好,突然意识到华阳郡主今日的计划好似出了差错。
兰芝见洛珈玉迟迟不语,她隐隐有了不好的预感。
洛宜也随着洛珈玉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衣袖处的水渍道:“姐姐老盯着妾身这衣袖做什么?这水渍是妾身用膳时不小心打翻茶水所致,妾身还没来得及离席换身衣裳就被华阳郡主唤了起来......这倒是妾身的失礼了。”
此话一出,兰芝的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眼睛瞪得大大的。
而偏偏这时,院外传来了一道泼辣激动的中年女声:“我女儿怎么了?华阳怎么了?!是何人敢暗害我的女儿?!”
伴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另一道深绿色华服的中年妇人匆匆赶来。
她的双眸迸发着凶狠的光芒,宛如护崽的母狼要将所有伤害华阳郡主的人都嚼碎了吞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