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徐玉林琢磨自己应该怎么加点的时候,房间中的温度突然变得冷了几分。
“公子,奴家在此地迷了路,可否让奴家进来避避风寒。”
随着一阵香风袭来,一道温婉之中带着几分楚楚可怜的声音在房门之外响起。
徐玉林叹了口气,遇到宁采臣的时候,就有这种感觉,却没想到此刻竟然真正实现了。
可真是刚出狼穴又进虎口。
就是不知道这兰若寺中的树妖姥姥是不是和电影之中的一样罢了。
“既然这样,那请姑娘进来吧。”
徐玉林朗声道。
他自然也很好奇传说中的聂小倩是不是真的像前世电影之中的那般动人心弦。
吱呀,随着门被推开。
映入眼帘的是纤细的小手推开房门,藕臂之上透着红润的血色,莲步轻迈,如同被剥开的嫩笋,一对桃花眼在月光的映衬下带着几分春意。
几缕湿润的发丝挂在额头,樱红小嘴微微喘着气息,被雨打湿的衣裳紧紧贴着上身。
“奴家这厢谢过公子。”
看着徐玉林上下打量的眼神,女子不由得有些气恼。
自幼在家中备受宠爱的沈淑娥,还从未见过如此明目张胆/肆无忌惮的眼神。
“还望姑娘恕罪,看到姑娘如此美艳,一时间有些失神。”
徐玉林回过神来,连忙告罪。
天见犹怜,上辈子二十几年别说女人的嘴了,就连手都没牵过。
“在下徐玉林,金陵人氏,敢问姑娘哪里人士?”
徐玉林真起身,对着这女子作揖。
“小女子,姓沈,家父给小女子取名淑娥。”
沈淑娥看着眼前隐隐流露浩然气的书生,心中有了些许好感。
徐玉林不过弱冠之年,生的一副好皮囊,面若冠玉,器宇轩昂。
正是少女怀春之时的沈淑娥,哪里抵挡的住。
“咳。”
一听不是聂小倩,徐玉林顿时有些失望,但还是轻咳一声,又转而问道。
“不知姑娘又怎么来到此地?”
这正是徐玉林的疑惑,自己是将之前的主持一行人击杀之后,才进入了这个真正的兰若寺。
而沈淑娥不过是一个娇弱女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等险地。
更何况,她还姓沈!
在这金陵之中,姓沈,还能养出如此女子的只有一家,那就是有着南直隶第一豪绅之称——聚宝盆沈万三的沈家。
“奴家,只是陪着母亲来这兰若寺中上香还愿,中途迷了路不知怎的来到了这里。”
沈淑娥也有些疑惑,方才只顾着躲雨,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来到一片荒芜的寺庙之中。
徐玉林看着一脸懵懂的沈淑娥,心下也是一阵无奈,这位大小姐恐怕还不知道自己来到的是什么地方。
刚想开口之际,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清脆悦耳的琴声。
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无比的突兀,徐玉林也不再言语,只是双眼流露出几分凝重。
此时的徐玉林明白,一场好戏即将上演。
现在寺庙之中的所有人都是这场戏的演员。
拉住想要出门察看琴声的沈淑娥,感受着手中软弱无骨的柔夷,徐玉林下意识的摩挲了几下。
“徐公子,能不能不要再摸妾身的手了。”
徐玉林转身看到沈淑娥的脸颊绯红,双眼低垂,声音细若蚊呓。
“小心一点。”
徐玉林转过头去,只是依旧拉着沈淑娥的手。
转过身的一瞬间,徐玉林的面色阴沉下来。
真是好手段。
一朵紫黑色的鸢尾花,出现在徐玉林手腕处。
-----------------
水池之中,一道倩影坐落假石之上,薄如蝉翼的纱衣勉强遮挡住曼妙的身躯,三千青丝随风而动,玉手轻捻,琴声素雅。
身旁坐着一位漫不经心的书生,脸色酡红,双眼迷离,手中的书拿倒了都不知晓。
正是宁采臣和聂小倩。
“真是不知羞。”
沈淑娥小脸泛起红晕,平日里哪里见过这般阵仗,即使是在话本之中也未见这等场面。
徐玉林倒是面色如常,只是双眼之中光芒闪烁,望着水池之中的二人。
‘真不愧是天定的孽缘。’
心中这般想着,身形却是不动声色间挡住了沈淑娥的视线。
这等画面还是由我来承受吧。
沈姑娘,你把握不住。
只是徐玉林没有发现是,身后沈淑娥看向聂小倩的目光变得凶狠,眼底浮现出一朵鸢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