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261章 借公主传信 见女相还玉(2 / 2)王朝权宦首页

说罢,九公主便停下了笔。

顾冲一看这哪行啊?你写满了两页,我往哪里写呀?

“要不公主您再写上几句?”

“啊!”九公主诧异问道:“怎么又让我写了?”

“奴才的意思是,您既然去了书信,总要问候一下宁王妃吧。”

九公主恍然道:“哎呀,可不是,你若不说我却给忘记了。若是雪燃姐姐看到,必会埋怨于我。”

顾冲忙不迭地又递上一张信纸,“少写几句便可……”

拿着九公主的书信,顾冲急忙返回了敬事房。

随即,在书信的第三页空白处,顾冲沾着白醋,写下了给宁王的密信。

书信送到了官驿,驿官果然打开查看,随后便将书信重新封好。

“顾公公请放心,书信七日内便可送到。”

顾冲点点头,嘱咐道:“一定不要出了差错,九公主那里,咱家可得罪不起。”

驿官跟着点头,“是,小的明白。”

办完这件事情,顾冲再次回到住处,从柜子中将白羽衣的玉牌取了出来。

白羽衣端坐在琴案前,玉手轻抬,宛如一朵盛开的白莲般优雅地落在那冰冷的琴弦之上。

随着她指尖的舞动,一段低沉而幽怨的琴声如潺潺流水般从她的指间缓缓流淌而出。那琴声仿佛带着无尽的哀愁与思念,又如泣如诉,似乎在向人们默默地诉说着一个不为人知的故事,让人不禁为之动容。

顾冲悄无声息走了进来,白羽衣专注在琴曲中,竟未能发现他的到来。

此曲终了,白羽衣缓缓抬起头来,眼眸之中竟含着点点泪光。

“一曲离愁,两地相思。犹如心头愁云萦绕,又似寂空低声啜泣。你可是心中有怨?才能弹奏出如此哀伤之曲。”

白羽衣猛然回首,见是顾冲,转身将眼角泪痕拭去。

“你来作何?难道只是为了取笑于我?”

顾冲淡淡笑了笑,“我岂是那等龌龊之人。”

白羽衣转过身,轻笑道:“你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我,罗维临终之际要见你必有原因,或许这玉玺失踪,你也逃脱不了干系。”

顾冲挑起眉毛,不屑道:“你很聪明,但是过于自信。若不是这样,玉玺又何必会丢失?”

白羽衣冷冷声道:“终有一日,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但愿如此。”

顾冲撇撇嘴,摊开双手道:“怎么咱家前来,你连杯茶水都这般吝啬吗?”

白羽衣微微蹙眉,缓缓走到桌前,为顾冲倒了一杯清水。

“我不饮茶,清水一杯,不知可否?”

顾冲勉为其难,来到桌前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清水。

“你来究竟何意?”

白羽衣随身也坐了下来,她微微蹙着眉头,一双美眸紧紧地盯着顾冲,那眼神之中似乎带着些许不易察觉的戒备之意。

只见顾冲嘴角微扬,轻声说道:“我此番前来,乃是特意给你送来一样东西,只是不知道你收到之后,会不会对我心怀感激呢?”

说罢,他缓缓伸出右手,小心翼翼地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玉牌。

那块玉牌在阳光的映照下闪烁着温润的光芒,顾冲轻轻将其吊起,悬于掌心之中,然后朝着白羽衣缓缓展示过去。

白羽衣原本平静如水的面容在看到这块玉牌时,突然闪过一丝惊讶之色。

她的双眼瞬间瞪大,目光直直地落在那块玉牌之上,“我的玉牌!”

白羽衣随之一声惊呼,伸手将玉牌从顾冲手上取走,紧紧攥着贴在了身前,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滚滚而落。

顾冲摇了摇头,卖好说道:“为了这块玉牌,咱家可是险些丢了性命,辗转多处,才将它取了回来,也算是兑现了承诺。”

白羽衣抬起头,眼含热泪,缓缓说道:“谢谢你。”

“谢就不用了,以后别害我就行了。”

顾冲撇撇嘴,端起茶杯,皱眉自语说道:“这清水就是没有茶水好喝,淡淡无味。”

白羽衣咬了咬红唇,含泪起身,去到一旁为顾冲取来了茶叶。

“你稍待片刻,我为你沏茶。”

顾冲哈哈笑了起来,笑得白羽衣更加难为情,居然红了双颊。

“我以为再也找不回这块玉牌了,你又是在哪里找回来的?”

白羽衣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带着好奇问道。

顾冲故意将脸色沉下来,悲壮说道:“在中州,这块玉牌落入了大刀盟手中,双龙会为了帮我夺回它,战死了数十位兄弟……”

白羽衣低下了头,难过说道:“都是我不好,死了那么多人。”

“也不全是了,皇上让我召集双龙会,也是为了铲除大刀盟。说起来,也算是无意之中夺回了这块玉牌。”

顾冲斜睨了白羽衣一眼,看准时机,幽幽说道:“想当初他们可是为朝廷效力的。只不过此一时彼一时,大刀盟知道了太多朝廷不想让人知道的事情,结果到了最后,随便找个罪名,便将这大刀盟铲除了。唉!终究沦为了皇权手中的一枚棋子。”

白羽衣挑起眼眸,凝望过来,眼神之中不免有些凄凉之色。

顾冲的话中之意她何尝会听不出来。

只是她别无选择,满门的血海深仇肩负在她一人身上,她若不去做,又如何报仇雪恨?

顾冲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缓缓站起身,“好了,咱家也该回去了。”

白羽衣质疑道:“怎么这就走了?你不是要喝茶吗?”

顾冲若有所指地慢声道:“你以为咱家真的要喝这口茶,你有这心意,咱家便心满意足了。”

白羽衣跟着起身,虽未说话却将顾冲送到了门外。

“对了,咱家还忘了一件事。”

顾冲挠挠头,回身道:“这几日宫人不许出宫,咱家待着实在无聊。不知明日你可闲着?”

白羽衣苦笑道:“我已身无官职,又怎会不闲。”

“那倒是好得很,明日咱家过来品茶,你来抚琴唱曲,岂不比出宫要强上许多。”

白羽衣微微恼怒,瞪着顾冲。

还以为什么事情,原来他把这里当成茶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