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富贵!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爹他吉人天相,又得名医相助,肺痨病早已好转了不少!”
郑富贵原本以为孙家那老爷子已经死了,毕竟肺痨重疾,极难医治。
但眼下光尘大师的佛珠对那间房有反应,就说明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
王继山这时也不再是那副平淡态度,而是变得十分严肃。他一步跨出,不容置疑道:“孙文博,让开。否则我这就以妨碍官府办案的名义拿了你!”
“你敢!”孙文博也急眼了,他父亲身上的确有秘密,若是叫这几人、尤其是枯叶寺的和尚识破,那可不得了。
“在我孙府要动我孙家人?我还不信这大孟没有王法了。来人!”
孙文博一声大喝,很快孙家几十号家丁护院们尽数赶到,将王继山五人围住。
王继山冷笑一声,手掌按住腰间佩刀:“就凭这些臭鱼烂虾,也想挡我不成?”
双方剑拔弩张之际,孙文博父亲所在的房间房门忽然打开。
一名侍女走出,对众人行了一礼,道:“太爷说,让各位不必舞刀弄枪。若是想见他,进屋便是。”
众人互相看看,孙文博闻言沉吟片刻,挥挥手让护院家丁们散开。
随后他面色阴沉道:“既然我父亲如此说,你们想进去便进去吧。”
王继山二话不说,立刻走向房中。
“阿弥陀佛,得罪了。”光尘也带着小徒弟悟明跟上。
林非和郑富贵在后,林非看着脚步飞快的王继山,心中也觉得有些不对。
似乎从刚才起,王继山就对这孙家老爷子格外在意,不知其中有何隐秘。
五人进了房中,孙家老爷子躺在床上,看其模样的确是重病缠身。
光尘手中的佛珠,在进入房间后,红光也更加鲜艳。
而其指向的,便是躺在床上的孙家老爷子。
光尘轻皱眉头。
他的佛珠上附有显邪神通,能侦测一定范围内的邪术。可现在佛珠指向孙家老爷子,难道说,这老爷子本身就是邪物?
这说不通,因为光尘能判断得出,床上躺着的,的确是一名老人。
“咳,咳……”孙家老爷子艰难开口,“各位……恕老朽重病在身,无力起身相迎……”
“阿弥陀佛。是我等打扰了。”光尘道,“不知老施主最近可曾接触过什么邪物?”
“邪……物?大师说笑了,老朽……离不开这房门半步,又岂能接……触什么邪物……”
“孙老爷子。”王继山却是走到床边,凝视着老头的脸,“你得了这么重的病,还能坚持这么久,看来有个了不得的大夫为你医治啊。”
“王继山!你太过了吧!”孙文博见王继山走到床头逼问,忍不住大吼一声。他身为人子,岂能接受得了自己父亲被如此无礼对待。
连郑富贵也觉得,王继山有些咄咄逼人了。
但王继山根本置若罔闻,双眼只是盯着老人那张枯槁脸庞。
“老爷子,我家里也有一位重病之人,不如你做做善事,将那名大夫引荐给我如何?”
“呵呵……这个自然……老朽回头让……文博引荐……”
“家主。”这时孙家一名下人前来通报,“县令大人来了。”
孙文博脸上一喜,忙道:“好!快去请来!”
“是。”
很快,连云城县令高德白在孙家家丁的带路下到来。孙文博一看到他,连忙诉苦道:“高大人,你看看你们县衙的王捕头,没有证据就硬闯进我孙府,还言语威胁我等,简直无法无天了!”
高德白看起来年纪颇大,满头银发。他身穿官服,面色威严,沉着脸道:“王捕头,没有我的命令你便上门搜查,是不是太肆意妄为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