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良九百八十七年三月二十日,玉良国风行郡东兴城东兴河边。
一个身着华服的十七八岁年轻公子带着七八个仆从边走边骂,想到刚才在翠玉楼中受到的折辱,直接对着身边的仆从就是一脚,一脚就将其踹入了东兴河中。
稍微发泄了一点的年轻公子并未去关注被踢入河中的仆从,口中嘟囔着:
“丽宇芳林对高阁,新妆艳质本倾城。
映户凝娇乍不进,出帷含态笑相迎。
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郑旭哲这个废物怎么突然就能写得出《玉树后庭花》这种诗。”
突然就怒道:“张三,你死到哪里去了,还不去将马车唤来。”
听到自家公子的话,剩下的仆从也是不敢上前答话,因为张三就是刚刚被踢下水的那个。
碍于自家公子火气还未消,谁也不敢上前添堵,但是又怕等会挨到责罚,平时在仆从中地位第二的李四咬牙开口道:
“小人这就去。”
年轻公子也不在意,只是摆了摆手就站在原地不再言语,其余仆从也只得默默的站在一旁,也没有人敢去救张三。
直到年轻公子坐上马车离开,张三也没有从东兴河中爬出来。
一个躺在路边的乞丐盘腿坐了起来,自己来到东兴城两日了,也知道东兴四害的名头,同龄的左东兴两害是个什么货色自然是一清二楚。
以东兴河为界线,东兴河左边是权贵的居所,右边自然就是平民百姓的居所。
左右各有两害,左边自然是郑旭哲和刚刚那个年轻公子徐晓钟,两人嚣张跋扈、欺男霸女、不学无术,时不时就打死人,仗着家中的权势自然都是在家中禁足几天就无事了。
刚刚那首诗虽然算不上绝顶好诗,但也是属于绝佳一列,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
乞丐挥手一招,淹死在东兴河中的张三尸体就飘到面前,将手插入尸体之中,尸体的血肉骨骼开始消融。
片刻之后,乞丐嫌弃的吐了口唾沫看向权贵们的居所。
“下等凡体的味道真差,要不是正在被两个煞星追杀,一定要去找那些中等上等的凡体开开荤。”
没有道体无法修行的体质全部称为凡体。
而魔门对于凡体有着不同的划分,劣等凡体即是常年劳作的年老之人或者得病将死之人。
下等凡体既常年劳作之人;中等凡体既营养不良的婴儿或者养尊处优的年老之人。
上等凡体自然就是正常婴儿和养尊处优之人;至于极品凡体在凡俗之中基本看不到,称得上万万里挑一。
转头看向不远处横跨整条东兴河的翠玉楼,舔了舔嘴唇开口道:
“看来那位郑公子很有可能觉醒了道体,虽然大概率是一尊劣等道体,那也比这些凡体要美味,更是可以恢复一下伤势多出几分逃出生天的希望来。”
与此同时的翠玉楼第三层花魁兰儿房间中,郑旭哲泡在浴桶中享受着花魁的“花式按摩”。
郑旭哲内心高呼堕落、太堕落了。
他原本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良好公民,就是因为旅游之时在古玩街买了一块鱼形玉佩,结果当天晚上睡觉醒来就来到了这个世界。
虽然才来三天,但是郑旭哲已经完全适应了现在的生活,尽管没有电子产品来打发时间。
每天睡到想醒再起,起来之后就有婢女伺候洗漱穿衣,一句话就能吃到大厨现做的大餐,晚上则是在风月场所度过。
至于今日则是翠玉楼每年一度的开楼日,像郑旭哲这种大客户可以参加翠玉楼的特别活动。
既写诗词来比高低,评价最高之人自然可以随意挑选当晚一位新晋花魁侍寝,这些花魁可都还是清倌儿呢。
最主要的就是争一个面子,别看郑旭哲和徐晓钟被并称为“害”,其实两人的关系一直不怎么好。
为了一个面子两人早就已经提前买好诗了,不过原身买的诗居然被徐晓钟提前念了出来,那他郑某人也只好当一回文抄公了。
半夜,精疲力尽的郑旭哲和兰儿沉沉睡去,一个黑衣人来到床前,朝着赤裸的郑旭哲伸出罪恶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