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会有期!”
岳晓澜甜美的道别声,今晚让许多人又将度过一个不眠之夜,又或许是长眠之夜。
应了那句话: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洛水县虽隶属于石岗郡,但地处偏远。洛水县的十支队伍谁也不敢耽搁时间,早早地从洛水学院出发。有的宗门在路上的各个驿站准备了良驹骏马供弟子换乘,以保持高速行进。
有的宗门星夜兼程,将时间利用到极致;而有的宗门却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地行进,比如百草学院。
富林和陆苍山坐在最前面的马车中,悠闲地聊着天。
“都安排好了吗?”
“放心吧,我已飞鸽传书,相信此时咱们已经报上名了。”富林自信满满地说。
“我们还未到,他们不用点检人数吗?”
“放心吧,那石岗学院的院长与我有些交情,我已跟他说了这边的事儿,他会替我们安排好的。”
其实时间安排上应该是来得及的,就怕途中有什么事情耽误了。每年都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有一年选拔赛,有支队伍竟然迷了路,从石岗郡跑到了峦山府……
十日之后,百草学院的车队来到距离石岗郡城外最近的一个镇子。镇上车马行人不少,却只有一家客栈。
一个不大的招牌上写着“芙蓉客栈”四个大字。
客栈里吃饭的过路之人络绎不绝,此时客栈内早已坐满了人。百草学院十几个人只在客栈外面摆了两张桌子。店伙计从里面拎着两个茶壶从客栈里走了出来。
“对不住了几位,今天太忙了,照顾不周多担待,几位吃点什么?”
“我们着急赶路,有什么熟食凉菜赶紧上,能吃饱就行!”富林跟店伙计安排着。
“好来,马上就来,有什么需要再叫我。来了,来了~”里面又有人喊他,店伙计赶紧跑回屋里。
“这郡城外就这么忙?”许之远问富林。
“这不是郡城有比赛嘛,都是来观看比赛或者押宝的!”富林解释道。
“押宝是什么意思?”陆海棠问。
“通俗一点儿说就是赌局,每两支队伍比赛之前,就让你押哪支队伍获胜,就叫押宝,然后再根据队伍实力确定赔率。”富林说着说着压低了声音,“现在这种赌局大部分都是官办的了,叫博彩!”
“郡城级别的还相对少一些,到了府城、都城,那都是权贵们敛财的产业!”
“那就没人管吗?”陆海棠问。
“都说了是官办的了,一届比赛收入近乎石岗郡半年的税收,这还是明面上的。”
“好了,老富,吃饭!”陆震林打断了富林的话。
凉菜上得很快,不多时众人酒足饭饱,准备结账赶路。富林喊了几声客栈的伙计,不知是太吵没听到,还是忙着顾不过来,见没人来,富林便起身准备去客栈里面结账。
富林刚走到门口,就听到争吵声。还没进去,刚才那个店伙计就被人踹飞出来,富林一把接住了他。
店伙计痛苦地捂着肚子,倒在门边蹲坐着。就听得里面有人大喊:“好你个不长眼的东西,开黑店黑到老子头上了?今天非砸了你这黑店不可!”
说话的是个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的黑脸大汉,一边说一边用力拍桌子。不一会儿,客栈掌柜从后厨小跑过来,一个劲儿地给那大汉道歉。
“大爷,大爷,您消消气,消消气!对不住了啊,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您跟我说。”掌柜的四十五六岁,满脸堆笑,手上的动作和嘴上的言辞,透着买卖人的圆滑世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