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你为什么会告诉我这些?”
“因为你和她们不一样。”
宋时薇转身看着花园里的莺莺燕燕道:“她们全都想看我的笑话,没有人怜悯我的遭遇,也不在乎我经历了什么。
只有你是恨我不争,想让我同命运抗争,脱离这苦海。”
“看来你还不算太傻。”
秦月瑶哼了一声,将手伸了过去道:“我这个人呢最喜欢和聪明人做朋友。
认识一下吧,我叫秦月瑶,应该比你大一点,以后便叫我秦姐姐吧。”
宋时薇噗嗤一笑,握住了她的手:“以后还请秦姐姐多多关照。”
当今京城三大权贵,相府当数第一,陛下对秦相十分看重,而且秦家不涉足党派之争是一股清流。
秦相国有一儿一女,儿子秦慕言是个纨绔公子,女儿秦月瑶是京城第一才女。
以秦月瑶这姿容才华足以配得上当朝太子,然而她志不在此,这样的女子值得相交。
更何况前世,她也是为数不多对她有过善意之人。
两人正说着话,就见一个侍卫寻了过来,那人抱拳朝着宋时薇行了一礼问:“请问是承恩伯府的宋大小姐吗?我们侯爷想要见你。”
宋时薇有些意外,永宁候要见她?第一反应她就是警惕,以为这其中有诈。
秦月瑶看出她的担忧道:“此人的确是侯爷身边的侍卫,想必你送的那幅《岸芷汀兰》图侯爷已经见过了,放心去吧。”
宋时薇听她这么说便放下了心了,她点了点头,四下看了看沈素云早已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她也没在意,跟着那个侍卫便走了。
侍卫将她领到了内院的一间书房。
推开房门,宋时薇走了进去,就见一个穿着青色深衣的男人背对着她,正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岸芷汀兰》图。
她收回视线屈膝行了一礼:“见过侯爷。”
男人听到声音回过神来,他伸手抹了抹眼角的泪,然后转过身来问:“听说这幅图是你送的?”
“正是。”
宋时薇抬起头来,脸色平静自然不见丝毫紧张胆怯。
她道:“听说贵府小姐名唤汀兰,我便将此图当做贺礼奉上。”
永宁候四十多岁的年纪,但不难看得出年轻时的俊逸风姿。
他道:“你有心了,这幅画我寻了很多年,谢谢你。”
没有人知道这幅画于他而言的意义,正因此他才想见见这赠画之人,想表达对她的感激。
他道:“听闻你的夫君是青州府的解元,颇有才华名气。
我认识一位颇有盛名的大儒,如果能得他指点收入门下,想必对你夫君多有助益。”
“不必了。”
宋时薇拒绝了永宁候的好意,她道:“我赠画并非是为了我的夫君,也不是为了承恩伯府。
倘若侯爷真要表达谢意,不如就答应我一个请求吧。”
“哦?”
永宁候有些意外,他以为宋时薇赠了这么名贵的一幅画,是为了她的夫君铺仕途来的。
但显然不是。
他问:“是何请求,说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