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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回门的日子。
沈家为了赔罪,准备了不少的礼物。
坐在马车里,沈临川几次都欲言又止,他这个人就是如此,为人阴险而又虚伪,偏偏又十分的要脸面。
明明怕林嬷嬷在承恩伯面前告状想让她帮衬,却又拉不下这脸面开口。
宋时薇故作贤惠的模样道:“夫君可是担心父亲会为难你?你放心吧,有我在定不会让你难堪的。”
沈临川舒了舒眉,满脸愧疚地道:“都是我不好,让娘子受委屈了,待我日后高中入朝为官,定为你挣个诰命回来。”
宋时薇不由地在心中冷笑一声。
这辈子他怕是没这个命入朝为官了,她要将沈临川的骄傲和尊严踩在脚下,让他尝尝当日她的痛苦和绝望。
马车停在了承恩伯府门前。
宋时薇下了车,挽着沈临川的胳膊进了府,两人宛如恩爱的夫妻一般来到了花厅。
一进门,宋时薇就瞧见花厅里有个不速之客,看见那人,她心下一惊,脑海中不由地闪过新婚夜那些旖旎的画面来。
她努力稳住心神,心下却满是疑惑,萧景珩来承恩伯府做什么?
宋时薇不动声色地松开了沈临川的手,朝着承恩伯屈膝行了一礼唤了一声:“爹,女儿回来了。”
沈临川有些紧张地拱手行礼:“拜见岳父大人。”
承恩伯扫了沈临川一眼,面色阴沉如霜。
坐在一旁的男人,俊眉一挑,低沉朗朗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轻嘲:“伯爷,这位便是你的乘龙快婿吗,瞧着倒也是一表一才,不知是京城哪个世家大族的公子啊?”
承恩伯听着这话脸色是十分的难看,林嬷嬷当日已经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他,听完之后他可谓是勃然大怒。
他也没想到沈家人竟这么不知好歹。
当初沈临川拿着玉佩前来求娶他的女儿,他已然是心有不悦。
只不过沈临川的父亲救过他的性命,而沈临川又有才名,深思熟虑过后他允了这桩婚事。
虽然时薇没有养在身边,也是承恩伯府的小姐,攀上这门亲事他沈家非但不知道感恩,竟还敢对承恩伯府有成见。
更没想到的是,府上大公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而老夫人就只一味地偏袒,简直岂有此理。
承恩伯冷哼一声:“什么世家大族,不过就是一个落魄的书生。
他的父亲于我有救命之恩,我念及恩情才把女儿嫁给了他,哪料竟让我的女儿受了委屈。”
沈临川闻言一掀衣袍就跪在了地上道:“岳父大人息怒,都是小婿的错,是小婿无能让时薇受了委屈。”
说着,他伸手指天,目光诚挚:“小婿对天发誓,一定会好好善待时薇,断不会再让她受半分委屈,还请岳父大人再给小婿一次机会。”
宋时薇不咸不淡地开口道:“爹,你就原谅夫君吧。”
萧景珩抬眸撇了她一眼,啧啧几声叹道:“大小姐还真是心善啊,受了委屈还要为你夫君求情,看来这郎君是深得你心了?”
他讥笑一声,拂袖起身:“罢了,今日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承恩伯方才本王说的事情,我们改日再谈吧。”
承恩伯匆忙起身,要送萧景珩出门。
萧景珩伸手制止了他:“承恩伯不必送了。”
他看了宋时薇一眼,然后转身大步的走了出去。
送走了这尊大佛,承恩伯长舒了一口气,他见沈临川还跪在地上,便对着宋时薇道:“你母亲还在等你,你先过去吧。”
“是。”
宋时薇屈膝应了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就出了花厅。
走在去往明华堂的路上,宋时薇忍不住在想萧景珩的事情。
前世她同萧景珩也没有过多的交集,只不过在她被京城贵女为难的时候,这个男人出手帮过她几次。
萧景珩是先皇后之子,在他五岁那年,他的生母霍皇后因为霍家通敌叛国一事悬梁自尽。
自此,萧景珩成了不受宠的皇子。
十二岁他便从军,用了八年时间成为南离赫赫有名的战神,直至前几日才回到京城。
前世正是因为萧景珩手握兵权被太子忌惮,这才有了沈家设下的毒计,用她的死来扳倒凌王。
就是不知前世萧景珩是否逃过一劫,还是被她所累丢了性命?
正想得出神,冷不防有人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拉入了旁边的假山石洞当中,她正要呼救,却被人捂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