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看起来很诚恳，反手抓着朱水云的双手，振振有词。

“……你滑跪叫干妈的样子，可完全看不出来像是朴实无华的老实人。”莫衣拿起一枚瓜子，随口说道。

“这……这能混为一谈吗！那是，那是待人接物，是人情世故，这是、这是对姑娘的……”他气急败坏，“总之，总之你知道这是不一样的就行！”

咔咔——

莫衣捏开了瓜子壳，笑着补刀：“哦，那按照你来说，姑娘不是人？”

“我没有！你少冤枉我！”

萧毅深吸一口气：“还有！我们在这里说话，你随意插话做什么？没礼貌的家伙。”

“我来看你——唱念做打俱全，这出大戏要怎么演啊。”莫衣笑着将另一个干净盘子往朱水云那边推了推，“来，云娘，你也坐下吧，让他唱独角戏就好。”

他推过来的竟然是一整盘干净洁白的瓜子仁。

莫衣一边看戏一边剥皮，看着饱满洁白的就留下来，看起来不怎么好的自己吃了，手指灵巧，速度极快，不过片刻就堆了一小碟。

朱水云眼睛一亮，立刻抛下了萧毅，投奔瓜子仁的怀抱。

没有人！可以拒绝一盘剥好的！洁白整齐的！瓜子仁！

“嗯嗯，萧毅你继续说吧。”她格外敷衍地安慰对方一句。

说，说什么说！

萧毅看着眼前的狗男女在他面前旁若无人，嬉笑打闹。

他的拳头握紧又松开，胸膛起伏逐渐变得剧烈，一怒之下，就……怒了一下。

他拉开莫衣对面的椅子。

“我也来剥瓜子。你吃，你吃。”他的语气殷切。

萧毅乖巧表示，他很不懂，但他很会学。

一个更优解放在他面前，还大方地将过程展示出来了，他当然要照抄啊。

莫衣眼皮哆嗦，没有控制好力道，手里的瓜子连皮带仁被捏成了细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