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接过去,会不会有些唐突?说给你路费,你一溜烟就来了?
不行,先回家,矜持点。
打定主意,公孙瓒出了太守府。径直往家中赶去。
刚出了坊市,脑海中突然一顿。
巨大的三国地图出现在意识中,烽烟四起,烈火熊熊兵锋烈烈,然后充作背景,一行鲜红刺目的文字当空悬挂。
“事件:起于微末,雏驹扬蹄!”、
“受到太守赏识并举荐,福泽+1。”
“当前福泽:1”
什么玩意儿?统子?公孙瓒激动万分。
连忙停住脚步,沉心了解信息。
不对,这上面就单单提示受到太守赏识,并未提到拜师卢植的事情?
莫非需要事件切实发生?
这福泽是什么东西?怎么用?
一肚子疑问,可统子根本不为所动,直到脑海中的画面隐去,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难道是时机不到?
不该啊,理不清,根本理不清。
公孙瓒神情怏怏,这跟乞丐捡到一打软妹币,结果却发现是捎给下面人的有什么区别?能看不能用。
一路神情恹恹到了门口,福伯穿着满是补丁的旧袍子,在旁边侯着。
公孙瓒微微颔首,便准备进去。福伯苍老谦卑的声音立马打断了他。
“郎君,太守府遣了车架过来,在后门等着!”
这么快?继而恍然,自己在路上因为统子的事耽搁,虽然步行抄的近道,怕是走的很慢。
候太守还真是有些平易近人。
公孙瓒念头回转,人已经踏过别院门,径直前往后门。
“福伯,晚上不必准备饭菜。你自个将就对付吧。”
堪堪推开后门,车把式立马行礼。
“郎君,受老爷命,接郎君过去,请上车。”
公孙瓒微微颔首,对方受宠若惊,连连作揖顿首。
“郎君请快些上车吧,万不可折煞奴婢了。”
万恶的古代啊,心中轻轻叹了口气,扫了一眼对方布满风霜的脸,不再言语,上了马车。
趁着赶路的功夫,公孙瓒再次思索福泽到底要怎么用。
结果,直到脑仁生疼,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回过神,人已经浑浑噩噩到了太守府前厅。
候太守坐在太师椅上,一身常服,悠然自得品茶,端正方直的脸上,怡然自得。旁边,两位貌美姬妾,左右侍奉。
身后仆从脚步声远去。公孙瓒当即不卑不亢,朗声开口。
“公孙瓒拜见主公!”
候太守显然已经早早到了前厅,公孙瓒刚刚开腔,对方便缓缓放下茶盏,虽苍老但依旧帅气的脸上,笑意出现。
“瓒哥儿到了?快进来!”
“叨扰主公!”
“无妨无妨,且先进来!”
公孙瓒不再犹豫,昂首阔步,目不斜视,径直进了前厅,停在候太守下首,再次拱手行礼。
“竟劳主公车驾,公孙瓒惶恐。”暗中仔细观察候太守表情,察言观色尽量避免说错话。
候太守眉头微簇,脸上的褶皱浮现。不会又是静姝吧?这丫头,还真是让人头疼,已经敢私自指派自己车驾了。
接着不动声色扫了一眼公孙瓒,面容微展,笑着说道。
“无妨无妨,本官估摸着你要回去,果不其然。”
不对劲,车驾绝对不是候太守派过去的,想想也对,自己一个书佐,就算再受赏识,身份放在这里,太守断然是不会自降身份派马车接一位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