繁城令正在郁郁当中,因为刚才的分歧,和郡守的不干人事,对郡守的女儿是相当不待见心里咬牙切齿。
人贩子盯上你,那真是大快人心为民除害,平日里没少胡作非为,县衙看门的狗见你都掉头。
郡守大人初看到这个闯进来的女心里生气,却也没有办法,谁让他是个女儿奴,都说了不让你来,你还来。
听到宝贝女儿说被人跟踪,惊的瞪圆了眼睛,还有没有王法了。
“你、你、没怎么样吧?”
这句话说完就后悔了,就是怎么样也不能当着大伙面说出来,万一说出点糟乱事,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这要是砸手里,哭死!
“我没事,那人一直跟到门口,我让人把他抓起来了。”郡守家姑娘招呼周主簿:“把人带上来。”
周主簿打算先把姜牧知收拾一顿,打个半死不活,写完了口供,交上一份供状就行,这样可以省很多事。
比如掩盖他家有马的事实!
郡守姑娘不这样想,她好不容易抓一个人玩玩,当然得显摆显摆;周主簿又不好驳,只能把人带上来,
姜牧知提着桃木铁铁胎弓抱着狐裘,被两个小吏推着进来,县衙给他的感觉,人也太多了吧!
乌压压全是人……聚在一块干嘛呢!
苏郡守和繁城令看着这个被压上来的人,眉目清秀穿了一身青素道袍挽着发髻,抱着狐裘大弓看起来没有多大年纪。
陷入狐疑,他们都是郡县长官,没少审案跟罪犯恶徒打交道,眼前少年带着一股清流,还拿着东西,怎么看也不像个坏人。
在加上道教国宗,世人信道真这要是把人冤枉了…少不得赔礼道歉,又看苏晴晴欣喜的小表情。
好吧!坏人没写脸上……先审。
周主簿着急的跳出来,先把功劳揽过来:“大人、这个小贼,我先前在城外就见过他一次,一时疏忽没想到他们是跟梢偷人的拐子。”
姜牧知被推搡着,他对这位周主簿印象不好不能任凭他说,什么就是是什么,对于误会,他感觉有必要为自己的清白辩解一下,这事极为简单张嘴就能说清楚的事。
“你怎这样凭空污人清白,我是山里的孩子,第一次来城里,把这位姑娘认成了我的一位朋友,由于一直没有看到正脸才一直跟着。
这就是个误会。”
周主簿被怼感觉下不来台,我冤枉你,郡守千金能冤枉你,他现在就指着这件事在郡守面前露脸。
上去扯住姜牧知的衣服狰狞道:“你这个刁民还敢狡辩。”扭头转向郡守:“大人您把他交给我,丢牢里收拾一顿,就没有我捏不碎的骨头。”
姜牧知低眼看着胸前扯衣服的手,眼神一怒我也能踩碎你的骨头,狐裘一抖借着狐裘宽大掩护一脚踩在对方脚上,蕴炁外放将周主簿冲一个跟头。
两侧的小吏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按住姜牧知的肩膀,姜牧知肩膀耸动大弓斜挎上身,狐裘大展。
反手握住两位小吏,炁劲粘连抓住两人的胳膊,将两人拍在一起,两人身体软绵像是没有骨头一样软了下去。
“住手……”
郡守吃了一惊,真是好胆,衙门里你都敢动手,小人儿真人不露相,突然漏了一手,道家抓云手。
现在他相信眼前这人确实是个道士,苏郡守小时候为了避口赋被送到道山做了几年俗家,刚才那手功夫是道家炁劲粘连推带打,武道修炼的入门功夫。
以前经常见道门弟子演练,他因为感应不到炁感后面下山了,他基本判定这人说的是真的,不过有些问题还得核实一下。
放下身段上下打量:“你是哪座道山上下来的?”
姜牧知早看这位周主簿不顺眼,放火烧人家房子的主,能是什么好人,听这位富态官员这么问回答道:“邑兰山云台峰。”
苏郡守表情肃然起敬,本朝开国定教,国教道宗,邑兰山便是道宗圣山。
“哦!你座师是谁?”
“白渊、”
简单一问一答,郡守更惊讶了,更加恭敬:“原来是镇边将军的弟子,老将军他还好吗?他也在繁城吗?是跟你一起来的吗?
我马上派人去请!”
姜牧知被问懵了,看对方听到白渊的名号如此恭敬,不免对白渊那个老道士多想,他只知道老道士年轻的时候戍边当过将军打过胡人。
没想到江湖还有他的传说。
苏郡守心里开心疯了,妙极妙极镇边将军白渊善统兵,懂作战,武道更是踏入大乘境,天下少有敌手。
有这么一位猛人在这里,焉能放过,说什么也要把人留下来,对抗盎军就靠他老人家出力气了!
姜牧知不知道对方心里的花花肠子直接了当的说道:“我师父他人去了洛邑,并不在此间。”
苏郡守哀叹一声,想法落空,看到姜牧知使用的几手功夫,唤起幼年道山上回忆,感觉眼前的道袍少年亲近许多。
周主簿努力站起来,脚上剧痛感觉骨头碎了,郡守说话他忍着没敢发声,郡守注意到他表情辛疼:“你先下去缓一缓,这俩人松筋软骨歇一会就好,这是一场误会,你们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