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子蹲在一旁,蘸着暗河的水将剑上残留的龙虱体液清洗干净。随后他将剑斜背在肩膀后面的背部,剑柄斜向上。
我注意到这柄剑上还装有长绳。后来我得知这是方便古人背剑才加上去的。
我第一反应就是他是不是装瞎,因为他从蹲下到将剑锋洗净非常利索丝毫没有一点卡顿,如果不是他眼眶上的疤痕我是绝对不会相信他是个盲人的。
他将剑固定好转身面向我:“之前在火车上的事,我向你道歉。对不起。”我小心翼翼地在他脸前摆了摆手,他却突然开口道:“你不用再怀疑了,我是真看不见。”
我感到不可思议,问他是如何知道自己在干什么的。他貌似不会笑,嘴角非常生硬,只是象征性地咧咧嘴角:“我虽然眼睛看不见,但心却看得见。”
我迟疑了一下,随即反问道:“心,如何才能看清呢?”瞎子不说话了,这次他笑了,笑得很纯粹,不包含任何的感情。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可以读懂他的笑容,可能是一种缘分。
我想起来一个让我困惑很久的事情,我开口:“你之前说我拿了你什么东西,你认识我吗,或者我之前见过你吗?”
瞎子:“没有,只是,你很像我的一个故人。”
“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很好。”瞎子在说完这句话后便接着沉默了,应该是不想再提及此事。话锋一转,我问他叫什么名字,他道:“赵眚。”
赵眚,这个名字我在嘴里念叨了好久,这个人给我的第一印象真是太奇怪了。
画面一转,众人目光纷纷投向满地的龙虱尸体,又都小心翼翼地望着赵眚,鹿焜一声咳嗽打破这一局面。他表示这座古墓比以往任何墓都危险。让我们都要小心一点。
这时赵眚摇摇晃晃地往后仰倒,我手忙脚乱地扶住他,众人赶忙询问怎么了。
赵眚的嘴唇发黑,他用手指向自己的右手,我看见了一道几厘米长的伤口,所幸不深,但已经发黑了。
“是山和尚,它的爪子上有毒囊。”赵眚缓缓说道。
山和尚?我想起之前被山和尚抓伤的手臂,我撩起衣袖,伤口已经愈合了。但我却没有中毒。
我把这一情况告诉了他,他很惊讶,但很快便说出了原因:“可能你之前吃了什么可以祛邪的东西。”
我几乎想破脑袋也没记起自己之前吃过什么,难道金银花能解毒?
想到这里,我连忙从腰包里掏出一把金银花,心想死马当活马医,将金银花像之前给驴子治中暑一样塞进赵眚的嘴中。赵眚嚼几下便咽下了肚。
在看到赵眚的嘴唇慢慢恢复血色我才放下心来。这金银花居然真的可以解毒!
我扶起赵眚,他道了声谢,说道:你居然会准备金银花。”
“其实我是靠其他感官从周围获得的信息,我称它为第六感。”赵眚向我解释道。
鹿焜看向水里的那具男尸:“那个人应该是被龙虱啃食致死的,这墓看来已经被人盯上了,我们的动作得加快了。”
周奋表示这条暗河中还有那么多龙虱要靠游过去无非是找死。正当众人面面相觑时,赵眚一跃而下,游向那具尸体。赵眚拔出剑,将尸体背了起来。
很快,河面再次出现波痕,又有一大群龙虱浮出水面,并快速朝赵眚游去。
“快去把石门推开,我负责吸引这些龙虱的注意。”赵眚说完便游向了另一个方向。
众人跳入河中,鹿焜与华昇游在最前面,已经来到石门前。他们使劲地将门往里推,但推了半天石门却纹丝不动。
我赶忙制止他俩:“古墓里的门往里面推是不会打开的,这是因为古代的门不是装在门框上,而是插在门框内侧房屋内墙上、下的“户枢”上,两块门扇绕着枢纽转开控制开、关门,户枢必须牢牢地固定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