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长吁一口气,烦躁道:“穿和没穿一样,风大的能把人扇走,还是湿透了。”
女人没应声,灯光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甚至看不仔细她的样貌,单凭轮廓打眼一瞧,是个秀气的人。
女人接过雨衣挂在门边,男人熟悉地穿过厅堂走进厨房,瞧都没瞧开着门的卧室一眼,更没发现本该在床上涌起一块的地方今晚空空如也。他只是径直走进厨房,看了眼滴水的龙头,沉下脸不高兴道:“不怎么漏啊,不像你说的那么严重,干啥非得叫我冒着大雨来?”
男人说归说,却还是掏出工具钻到了水池下,他用力扭着卡在管中的螺丝,心中一丝异样,他想问谁动管道了,这显然是有人把阀门故意破坏掉,又找垫圈重新顶上造成的漏水。
他在心里骂了一万句“哈怂”,默认肯定是厂里临下岗的水暖工干的好事儿,这帮人,被厂子管了一辈子,突然没人管了一个个都疯了似的,到处泄愤。
“狗日的!”
男人骂骂咧咧,完全没注意身后缓缓靠近他的人。
一个举着斧子的倒影映在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