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敬知放下勺子,一时也没胃口了。
娶迟非晚虽不是他本意,但这三年来她确实也为侯府做了许多事,他这么做,多少也有些心有不忍。
闷声说:“我不怀疑,但云梦怀疑,让她自己证实一番未尝不可,再说了她若是生了子嗣,以后云梦就更没机会扶正了。”
这一次摔只是摔伤了头,还是有些可惜了。
柳氏仿佛听到平地一声雷响,把她都炸懵了,两眼直瞪的瞅着他,这个儿子还是她的儿子吗?
她的儿子,可不傻啊!
“你,你要把云梦那个野丫头扶正?!你猪油蒙了心吧你!”
云梦是什么人,一个来明不明的丫头,她有什么资格做侯府少夫人?!
有什么资格做将来侯府的主母?!
那迟非晚是尚书府的庶女她都没怎么瞧得上,怎么越换越差?!
“云梦不是野丫头,人家也是有身份的,总之你别操心,帮我兜着点就是了!”
沈敬知也不打算怎么解释了。
“我都给你兜着?孩子都给你作没了,我还要怎么兜?!”
柳氏恨铁不成钢,恨不得拿藤条把他抽醒!
“这府里上上下下的营收可都是靠着晚晚手里那些商铺和庄子来的,若是没有那些,怎么撑这侯府的门面?你吃穿用度,还有每个月给云汐院拨的银两,哪些不是从她那来的?!”
沈敬知眼底带着不耐烦:“那些商铺庄子原本就是永宁侯府的!换个人也一样!”
庄子他也去瞧过了,不过都是些粗活,账册细活这些给府里管账的就行了,哪有那么难!
柳氏顿时被他气得一口气差点喘不上,正想骂。
就听到外面有丫鬟来通报:“世子,云姨娘方才听到你回来一高兴,想过来寻你,雨天路滑,在花园摔了,摔得还不轻,您去看看吧。”
柳氏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摔着了找大夫,找世子做什么!”
外面的丫鬟被吼得缩了缩脖子不敢吱声。
沈敬知却起身说:“母亲,我去看看。”
“你!你还真是执迷不悟啊!”
柳氏气得想打人,却出不了手,只能骂两句出气。
“母亲消气,以后我再与你说缘由。”
他说了这句转身就出去了。
柳氏看着他这么坚决的姿态,当真是气得一口老血堵在心口,她是想不明白,那云梦到底给他下了什么迷魂汤了?!
那迟非晚虽然说是用了不正当手段进门的,但人家至少长得好,至少是尚书府出生的吧?
云梦有什么?不过是他外出时带回来的一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