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侯府的五万兵马一走,丹城里大不如之前热闹,王宫里更是清静,令夏日都没点暖意。
宁北安走了,再也没人会来王宫里陪华盈寒打发闲暇,而且自她上次拼命阻拦莫远之后,朝廷的武将们也开始离她远远的。
她之前一意孤行是违抗姜屿的命令,以姜屿的做派,他回来之后还能饶得了她?所以在将领们看来,她很快就会是个戴罪之身,他们得同她保持距离。
华盈寒素来不怕什么孤独寂寞,也沉得住气,没有人来告诉她外面的风在往哪边吹,她也无心去打听那些同她没有任何关系的风卷云动。
她在太阳底下擦拭着银剑,习武之人都分外爱惜兵器,可是任她擦得再干净,这把剑都像颗蒙了尘的明珠,没派上它应有的用场。
“寒姑娘,大事不好了寒姑娘!”
一个急促的声音从巷子那头传来,来人在边跑边喊。
华盈寒耳畔的风依旧刮得轻,她便不为所动,继续擦着剑。
“寒姑娘”赵鸣跑到她面前,累得满头是汗,大喘了几口气才吐道,“寒姑娘,大事不好了!”
“咱们不是只用在这儿等着王爷吗,能有什么大事让赵将军急成这样?”华盈寒头也不抬地道,细细擦拭着银剑上的每一处。
“敌人来了,正在朝这儿来,要不是姑娘你让我盯着金罗国,只怕等我们发觉时已经兵临城下了!”
华盈寒只是点了下头,表示自己听见了,不再多言。
赵鸣愣了愣,想起寒姑娘之前阻止莫远出兵时,近乎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如今换他成了那只蚂蚁,而寒姑娘竟淡然了,对此既不惊,也不急。
“寒姑娘,你看这
华盈寒淡淡言:“赵将军还不去同其他将军商议如何退敌?”
赵鸣深沉了口气,他知道寒姑娘看上去无所谓,实则多半在置气,气他们之前没有一个人向着她。如今敌军压境,王爷又没回来,无疑成了最坏的结果,也是他们在自食恶果。
不管寒姑娘有没有退敌的主意,该道的歉他们一定得道,好比做错了事就得认错,这是三岁小孩儿都懂的道理。
赵鸣拱手,“寒姑娘,之前是我等愚昧,没有听信姑娘的劝告,还望姑娘能原谅我等。”
华盈寒手上的动作停了停,过了一阵才开口问:“王爷呢,还在打伊蒙国?”
“据说快了,可是再快也无法在十日内赶回,而敌军不出五日便会兵临城下,不知姑娘有没有化解危机的办法?”
华盈寒不答,另问:“他们有多少兵力?”
“约五万人,这个悬殊未免也太大了些”
赵鸣说这话时语气里带着叹息,说得很没有底气。
丹城里只有两万守军,不但人少,而且没有一个能征善战扛得住大场面的大将坐镇,谁能有底气?
赵鸣上这儿来找她,其实是在病急乱投医,想着事情是她猜到的,以为她能有办法善后。
“寒姑娘有退敌的办法吗?要是没有,末将便只能去同大家商议商议”
华盈寒放下剑,看向赵鸣:“赵将军,我想先和你打个商量。”
“姑娘请讲。”
“我可以帮将军退敌,虽没有十足的把握,但若赶跑了敌人,这个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