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宗一愣:“这是什么?”
“传讯符箓。”
“你来找我作甚?”
“瞧把你紧张的,你想走路回青云门吗?”
“那飞舟不接咱的吗?”
“想得美,完成任务的弟子得自己想办法回宗门的,此谓之历练。当然,如果你想游山玩水历练一番也行,三千里地,走一个月应该也能到了。”
“不不不,我不想历练,我还是蹭师姐的剑回去吧。”
“那好,我走了,保重!”苗小小说着,御剑而去。
“师姐保重!”王宗朝着天上挥挥手。
晋江府。
鳌头镇的土瓜村。
当乡正听闻青云门的修士过来解救王老汉,喜得赶出村口,老远就跟跟王宗打招呼:“哎呀,仙长啊,俺可算把你给盼来了。”
王宗大踏步的上前:“乡正是吧,别喊仙长,你叫我小王就行。咱去王富贵家瞅瞅吧。”
“那可好,那可好。那个仙……小王啊,你用过饭没?要不先去俺家吃个便饭,如何?”
“不必了,正事要紧。”
“好嘞,俺给你领路。”
一间破旧的土房带一圈小院儿,里头养着一些鸡鸭,到处是家禽的粪便,王宗小心翼翼走着,进了屋内。
被灶火熏黑的土房子有些年头了,屋里一股霉味儿杂糅着尿臊味儿。
王富贵蹲在霉苔斑斑的小天井旁,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斗。
“富贵,青云门的仙长来给你寻牛了,你招呼一下人家。”乡正嗔道。
王老汉一惊,浑浊的老眼一瞪,急急上前:“仙长啊,你可算来了,俺这牛可是俺太爷传下来的,老金贵了。你可得帮俺好好寻寻,俺若寻不回这牛,这日子啊,也没活头了!”说着,开始抹泪。
“行行行,咱边走边说吧。”王宗有点受不了屋里的味儿。
经过一番交谈,王宗大致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王老汉的牛活了一百多岁了,都快成精了。
这牛任劳任怨一辈子,临老却闹起了情绪,在失踪前的一段日子,每日不吃不喝,就躺牛棚里当病号,把王老汉急得不行,又是哄又是求。听说牛爱吃鸡蛋清,他又把自家母鸡下的蛋磕了,取出蛋清,小心翼翼给它喂食,伺候的跟个祖宗似的。
不想一天夜里,老牛哞哞几声,王老汉急急掌灯出来查看,却发现牛不见了。
自此,王老汉的天塌了,天天嚎啕不绝,把乡正搞得焦头烂额,只好求助于青云门。
附近方圆五十里的山头乡野都寻遍了,牛的影儿都见不着。
王宗问道:“会不会被蟊贼偷了给卖了肉?”
“不会,不会,俺那牛太老,肉柴没嚼头,没人愿意买。”王富贵不愿相信自家的宝贝疙瘩会遭受如此可怕的下场。
乡正皱眉摇头:“朝廷有严令,宰杀耕牛是死罪,吃牛肉者罪等同,所以没人敢冒这泼天的风险。”
王宗又问:“你这牛身上有啥特点,比如有没有胎斑之类的东西。”
王富贵摇摇头:“俺就在它脖子上悬了个铃儿,还有牛尾巴上扎个红绳儿。”
王宗沉吟半晌,摸出宗门的储物袋,里头装了不少好东西。不过大多是胖子送的法器灵器,属于他的,只有那天喝剩下的半瓶修仙快乐水。在这些器物中,一个唤作索骥道铃的灵器引起王宗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