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书房陈设简单大气,典型的中国风。书架、书桌都是黄花梨木的。在一楼,落地窗户居然是双层的,里外里看起来很厚的玻璃。范子涛心里一突,想着会不会是防弹玻璃?还没细看,已经被赵远山拉到书架前。
赵远山抽出一幅画,一看就知道是现代工艺品。范子涛心里想着,就赵远山这派头,也不像会走眼的人啊,如此神秘地拿副现代工艺品给我展示,是什么意思?范子涛也没时间细想,接过画轴。赵远山示意他打开看看,范子涛微感诧异的把画轴摊开在桌子上。
只见画的是一副圆圆暴风云团一样的,有点儿眼熟。不禁轻咦一声,赵远山连忙问:“看出来了?”范子涛点点头,又继续细细往下看。只见留白处写着“无声老母真空家乡”,后面还有更大的篇幅被人用小刀仔细地刮掉一层。
范子涛默默的看着圆形暴风云团,脑子里可谓电光火石,万千念头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古人就有人发现了,这个纠缠态而且对这种纠缠态的研究和应用是宗教性质的,脑子里闪着念头,也确实很想了解更多的东西,又因为这个“无声老母”深怕被什么邪教组织给拉去搞献祭啥的,等待着赵远山的说明。赵远山也没有卖关子,说到:“我不是想找人替我研究那么简单,我懂的你不懂,你能搞的我搞不了。这里面有天大的秘密,我们家研究了几代人,有一些头绪。我也投资了很多研究所,没有人有我想要的成果。我找你是因为你们研究所居然有能力找到我想要的成果,就像你说的,科学研究没有大概只有大方向,这一点我很认同。所以我们合作,你拿科研成果,我拿我想要的东西,我出资金你出技术,我也会找大量的志愿者配合你。你放心,我不是丧心病狂的人,不会有变态的实验要求,我们有合作的基础条件。”
好一个开诚布公的邀请,刚才没摊牌之前,范子涛已经在心里决定跟着赵远山干了。只是研究时候不轻易下定论的习惯使然,想着先回去整理一下自己的研究成果,顺便试探一下小组成员有没有可能拉走一两个,虽然可能性不大。现在的摊牌,反而让范子涛有点纠结起来了,这无声老母貌似是古时候的邪教啊。
范子涛不得不提出疑问:“赵总,这副画出处可不是太好啊!”范子涛这么一说,赵远山知道他的意思,解释到:“术不分好坏,看什么人用,你来研究就是科学,我来运用就是工具。我们用它的东西,只是因为这是能找到的对你正在研究的项目有描绘最早的资料。我可不是它的徒子徒孙,我给你看这个是让你明白我对它有了解,而且有些了解是你不知道的。”
范子涛这个时候才算真正理解了赵远山的意思,也觉得赵远山这个人,值得真心结交合作。并不在认为对方只是金主爸爸。随即也不在纠结,伸出双手。赵远山一见,也伸出双手,两人握住彼此,坚定地看着对方,又握紧了些。范子涛开口:“一言为定。”
赵远山松开手,把画轴放回原位,说到:“这里不是我的大本营,我们接下来会离开这个城市,你得做好出国的准备。到了那边,我会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也会给你看一些我还没有看明白的东西,你就快安排一下。”要出国,范子涛倒也不在意,只是那就得好好安排,做好很长时间不回来的准备。范子涛点点头,起身告辞。赵远山送到门口,叫师机:“送送范先生。”赵远山边往回走,边咕哝着:“总算是有点眉目了,自己一个人琢磨也小三十年了,父辈祖辈都是自己琢磨,我也不觉得自己能比他们强,这范小兄弟可也不是一般人,拉上他也许就是我的契机。”
这边,范子涛回到住处,给自己的保温杯加了些热水让水温刚好合适,喝了口水,拨通父亲的电话:“爸,没打扰你睡觉吧!”那头传来一个带点热络笑音的回答:“你小子这么晚,肯定不是想家,什么事说吧?”范子涛嘿嘿干笑回答:“我目前的项目啊,老板要撤资了,他想我跟他出国继续研究,在那边可能要几年。”
父亲明显就担心起来:“好好的怎么会想着从这么牛的研究所出来?这个项目不行可以考虑换个项目啊!”范子涛感觉到父亲话里的担忧,回答:“研究所在牛,也要有你儿子的用武之地不是,这个项目我跟了这么久,所有的成果都在这个项目上,放弃这个项目我不甘心啊,而且这次我不是给别人打工,是合作,对方支持我的项目又不是一天两天,三年的投资也看得出诚意和财力,老爸你放心好了,知子莫若父,你还怕你儿子干啥糊涂事?”听完这些,范父终于是放下了一些担心,又问到:“啥时候走,去那里。”范子涛回答:“还有很多首尾,一时半会还不走,这边工作处理好,我就回来和你们一起待几天才会过去。”范父说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回来提前说一声,你妈妈给你安排的相亲,也算有着落了,刚好安排你们见一下子。”范子涛在心中无声叹息:世上父母心啊。和父亲聊完,又收到母亲的消息,又是各种应对。本来电话是想打给母亲的,就是怕她提这茬,才改打给父亲的,没想到一样要应付,不过父亲总比母亲好应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