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芝眉尴尬的不行,她哪里知道那么多!这个温知奇,一天到晚没个正形儿,自己是当真以为他左拥右抱,尽享齐人之福呢!
温知奇叹了口气,然后便一脸认真地说道:“欧阳姑娘,何必自苦呢?世间一切皆有定数,若真让你与忘机将军一处,未必就是件好事。”
欧阳景心知道温知奇是为自己好,自己其实只不过是心里那个牛角尖没钻出来罢了。自打她认识魏一孑,这么多年以来,她一直知道魏一孑心里有个人,所以从未奢望过什么。
这一次接到邀请的时候,她其实也没有太多想法,只是觉得既然已经把话说开了,那自己应该也算放下了。可没想到,昨天晚上再次见到魏一孑时,那些好不容易才被压下去的情绪又涌了上来,所有的努力似乎都白费了。
尤其是见到萧锦帛演的这一出好戏,她是真的以为萧锦帛辜负了魏一孑,才追了出来。但是以她的功夫,若魏一孑不想,怎么可能追得上?!
所以,刚刚出了将军府,她便失去了魏一孑的踪迹。若不是温知奇随后跟了出来,这一夜她还真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想到这些,欧阳景心用双手使劲揉了揉脸,再次抬头,又是一副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她笑着说:“我无事了,谢谢你们。今日羡王是不是就要启程了?我们要不要去送送他?还有,你们知道阿孑去了哪里吗?”
说完,见温知奇与聂芝眉都不说话,又急忙道:“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羡王这样一走,阿孑身份特殊,我怕他没有容身之所。”
聂芝眉一把拉起了欧阳景心,说:“你不用管他们了,他们自有自己的安排。王爷方才已经上路了,我和温大哥现在要回将军府去收拾一下,如果之夏没有别的事,我们也要回去了。你不如就随我一道,回南平去吧。”
欧阳景心道:“我不和你们一起了,我这就回阜阳城了。如果你们回程路过阜阳城,有时间的话可以来城主府,我做东,请你们好好喝一杯。还麻烦你们回到将军府替我向杨将军道个别,再告诉我的侍从,我在南城门外等他们。”
温知奇看了看聂芝眉,聂芝眉点了点头。于是三人分道扬镳,各自离去。
另一边,萧锦帛和魏一孑策马来到了深山里。
成丰年在把兵符给萧锦帛的时候,一起给了他一张地图,地图上详细标注了如何进山。
二人照着地图找到了入口,入口处竟然有一群野狼!萧锦帛看见黑压压的狼群,忽然就觉得腿肚子转筋。
本来他就怕狗,这狼与狗长得极为相似。再加上之前山中被群狼攻击,导致二人身受重伤。他现在的心理阴影,不可谓是不大。
魏一孑感受到了萧锦帛的紧张,于是御马挡在了他的前头。踏尘和随风见到了狼群也是前足不停的踏地,低声嘶鸣。
魏一孑心道,如此下去,怕是不好。
于是,他伸手掏出怀中的笛哨吹了起来。笛哨声悠扬婉转,狼群听见后就纷纷坐下,眼神也不再是嗜血与攻击。就在萧锦帛和魏一孑以为这一关关过了的时候,忽然,头狼仰天长啸,群狼的眼睛瞬间变得狠戾起来。
魏一孑心中暗道“不好”!他立即拿起马上的游凤戟,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随着头狼的一声长啸,狼群迅速围了上来,然而它们只是把萧锦帛二人围在中间,并未发起任何攻击。
头狼步子优雅的从狼群中走了出来,直盯盯的看着二人。在他凌厉的眼神下踏尘和随风似乎想要拼命稳定心神,却终究不敌兽的本性,几欲掉头。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之时,只听得一声长哨响彻山林。头狼立即调转狼头,向密林深处跑去。
萧锦帛和魏一孑安慰了马儿,然后抬头顺着头狼离去的背影望了过去,不多时,密林深处走出一个身影。那是一匹棕红色的高头大马,马背上,一名身着银甲、手持长刀的人。
只见来人剑眉星目,眼窝深邃,皮肤白皙,一点也不像常年领兵作战的模样。他御马停在了魏一孑和萧锦帛面前,来回打量着二人。
魏一孑微微侧身,将萧锦帛护在了身后。
“你们是何人?为何来此?”那人沉声开口问道。
魏一孑拱手抱拳,说:“在下忘机,这位是无羡,来此寻人。”
那人又仔细打量了魏一孑一番,开口道:“你是……魏一孑?”
魏一孑一愣,他并不识得眼前此人,却不想此人竟认得他。
那人又道:“不错,不愧是成老将军看上的人。果然闻名不如见面,当真是一表人才,气度非凡。末将成禄,乃这山中军头领。想来成老将军能让你二人来此,定是有所吩咐。说吧,到这里来有何要事?”
魏一孑见此人没有敌意,便向旁边让开了一些。萧锦帛翻身下马,那人见萧景博下马,也跃下马来。此人一落地,萧锦帛和魏一孑才发现这人身量极高,足足七尺有余。
魏一孑和萧锦帛身高都不低,可他却足足比二人高出整整一头。
萧锦帛上前一步,拱手致意,说道:“在下萧锦帛,成丰年老将军临行前,将此物交与在下。说如若有事,可到此处来寻您。”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了兵符。
成禄见到兵符,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单膝下跪:“羡王在上,末将谨遵羡王指令。”
萧锦帛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也是弄得一愣,他万没想到,此人竟如此信任他们.
成禄起身,一眼便看出了萧锦帛的心中疑惑,他开口道:“既然成老将军能将兵符交给二位,想来已经做好了最后的打算。不如二位随我到山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