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锦帛和金乌羽翔回到寨中,便径直回了自己的住处。他把得到的消息告诉了魏一孑,魏一孑沉思了半晌,开口道:“我们不知那金乌羽翱的武力究竟如何,以我二人之力可否应对。就算我们能够生擒于她,可是这山中若真的有五万人马,我们也是万万对付不了的。”
萧锦帛点头称是。
魏一孑又说:“为今之计,就是看看能否想办法把消息送出去,若是可以,一切都好说。”
“随风和踏尘还在外面。”萧锦帛说。
魏一孑犹豫了一下,说:“我有办法传消息出去,不过,需要你帮我。”他在萧锦帛耳边如此这般说了计划,萧锦帛兴奋得两眼冒光。
傍晚,萧锦帛对听命前来寻他的金乌羽翔说,请她问一下金乌羽翱,可否晚上聚聚,小酌一杯,顺便认识一下山寨里的弟兄们。金乌羽翔明白他们这是打算有所行动了,自然是全力配合的。
她来到了金乌羽翱的房间,进门后便说:“姐姐,我……我还挺喜欢那个南平的小王爷的。我听调查他的人说过,他好酒,不如今晚设宴款待一下他们。也叫上几个寨中的弟兄,这几日他们见寨子里总是总是只有我们这几个人十分冷清。以他二人的智慧,不可能不起疑。”
“嗯。”金乌羽想了想道:“你说的也对。那你吩咐下去吧,做几个好菜,把窖里的陈酿拿几坛出来。万一那小王爷酒醉……哈哈哈哈哈……”
金乌羽翔看着状似癫狂的姐姐,心里一阵悲哀,究竟是什么让姐姐变成了这样。
夜幕降临,宴席开始。萧锦帛假意迎合,与金乌羽翱畅饮。酒过三巡,金乌羽翱渐渐有了醉意。
“小王爷真是好酒量!”金乌羽翔笑着说道。
“哈哈,这酒真是不错!”萧锦帛附和道。
“忘机先生怎么不喝?”金乌羽翱说着,给魏一孑倒了一杯,端到他面前。
正中下怀!
萧锦帛佯装慌乱地急忙出言制止:“他不能喝!本王代他。”
金乌羽翱微微一笑,道:“这怎么能代呢?忘机先生战场上运筹帷幄,英姿飒爽,乃大丈夫。这区区浊酒一杯,算得了什么?”
魏一孑面上显得十分为难,却无法,只得接过酒杯,一饮而尽,不出几息,便趴在了桌子上。金乌羽翱见此情形,心中暗喜,以为魏一孑喝醉了。
“本王说了他不能喝,你还不信。”萧锦帛略带责怪地说。
“姐姐,我看他是不行了。”金乌羽翔也开口说道,一边说一边不屑地瞥了一眼,满脸嫌弃,“还是我们小王爷乃真汉子!酒量好,酒品还好!小王爷,我再敬您一杯!”
萧锦帛端起酒杯干了个底朝天。
“这……我实在是以为忘机先生谦虚,真是没想到他酒量如此之差,还请羡王莫要怪罪。”金乌羽翱面带抱歉地说。
萧锦帛见状,趁机提议道:“大小姐,既然忘机不胜酒力,不如让他先回去休息吧,我们接着喝。”
金乌羽翱点点头,欲派人送魏一孑回房。萧锦帛起身扶起魏一孑,道:“忘机先生此人性格怪异,不喜旁人触碰,还是本王送他回去吧。”
金乌羽翱捂嘴笑道:“莫不是羡王也不胜酒力,想要借机遁去?”
“笑话!本王自会喝奶,便会饮酒!至今还没人敢在此道之上嘲讽于本王!你且等着,等本王回来,咱们痛饮到天明!”
说罢,他扶着魏一孑走出了宴会厅。
萧锦帛将魏一孑带回房间后,迅速将门关好。魏一孑坐直身体,眼中毫无醉意。
“接下来怎么办?”萧锦帛问道。
“按计划,你回去,继续与她们饮酒,尽量拖延时间,我自有办法将消息送出去。”魏一孑沉声道。
“是要用寄魂之术了么?”萧锦帛兴奋得不行。
“是。”
“那我能学学么?”
“现在不是时候,你快去吧。”
萧锦帛有些失望,但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于是说:“那你自己一定要小心。我争取和她们喝到天明,时间够了吧?”
魏一孑颔首,有些吃味儿道:“倒也不必如此,差不多时间你便回来吧。”
萧锦帛一副“我就知道你吃味儿”的表情,转身出去了。
魏一孑看着紧闭的房门,轻轻叹了口气,若不是实在没有别的办法,他怎会让心爱的人儿去陪酒?
他回到床上,和衣躺好,心中默念咒语,随即,人便陷入了沉睡之中。
一只山中最不起眼的小雀,从小院中“扑棱棱”地飞走了……
田阳城中,杨之夏收到了蔺秀成的飞鹰传书,说萧锦帛和魏一孑已从阜阳城离开。他心想着这两位应当是不会去别的地方的,算着脚程,前日便该到了。
可是左等人不回来,右等不见踪影,而且是一丁点消息都没有,可把杨之夏急坏了。他实在是坐不住了,这天半夜,骑马出了田阳城,打算沿路向南去寻找。刚刚出了田阳城南门,只见一匹马从远处飞奔而来。
待马儿跑到近前,杨之夏定睛一瞧,竟是魏一孑的踏尘!
他心里一惊,这半夜三更,马儿自己回来了,难道难道忘机将军出事了?若是这样,那么小王爷……
杨之夏连忙迎上去,只见马背上还站着一只小雀!
踏尘驮着小雀在杨之夏面前停了下来,那小雀扑腾着小翅膀飞到杨之夏肩头,“叽叽喳喳”了一会儿,便朝着田阳城内飞去。
杨之夏察觉到事情有异,急忙掉转马头,跟着小雀一路东转西转,终于回到了临时王府。
(魏一孑腹诽:真难找!)
只见那小雀在书房门口徘徊,杨之夏命人带踏尘去好好喂上饲料,然后急忙打开了书房的门。那小雀直接飞到了书桌上,用小嘴儿蘸着墨汁,在纸上划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