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乃那城主的妻妾,不知当如何处置?”
那些女子听见“处置”两字,哭的更厉害了。
魏一孑揉着太阳穴,正要开口,只见一名年轻的女子“扑通”一声跪在了魏一孑面前:“大人,大人,小女子是被他抓来的。我……我请求大人放我一条生路。我是好人家的姑娘。不知大人能否放我回家?家中爹娘还在等着我啊。”
魏一孑扫视了一圈,厉声呵斥道:“全部闭嘴!你们一个个上前来说。”
于是,十几名女子挨个上前陈述了自己的身世。除了年纪较长的两位是自小跟着这胖城主的正妻和姨娘以外,其余均是胖城主从各处抢掠来的。
魏一孑问:“你们可愿各自还乡?”有几名女子拼命点头,生怕说晚了上面坐的大人就反悔了。
魏一孑挥手叫士兵带她们下去,看着她们收拾行李,给她们盘缠,让她们各自还乡。
还有两名女子自打进屋,既不哭也不闹。魏一孑看着他们,问道:“不知二位可有何想法?”
其中一名身着红裙的女子上前微微俯身行了一礼,不疾不徐地开口道:“大人,小女子姓华,单名一个韵字。我家中已无亲人。不知大人可否允我随军?”
魏一孑眉头一皱,厉声呵斥道:“随军?荒唐!”
那女子并未被魏一孑的态度和语气吓到,而是落落大方的道:“大人有所不知,小女子家中世代行医。我自出生至今,也学习有十余年。别的不敢说,一些外伤,头疼脑热,我还是应付得来的。大人带兵行军,免不了会有人受伤,难道军中没有随军大夫吗?”
“自然是有的。”魏一孑没有开口,旁边的小兵没忍住回答道。
那女子感激地看了一眼回话的小兵,继续对着魏一孑说道:“那我可以跟着随军大夫,做个药童也行。我实在无处可去,家乡早已没有任何亲人。若离了这里,怕是连一天都活不下去。”
魏一孑听着觉得蹊跷,便又问道:“那你是如何被这城主掳来此处的?”
那女子又俯身行了个礼,道:“说来也是我命不好。我自幼便父母双亡,随爷爷一起行走江湖,做了个游医。到了这金乌国之时,正赶上金乌国被灭。那胖城主开始还人模狗样,给了我们爷孙俩一个避难之所。”
说到这里,她轻轻叹了一口气,继续道:“于是,爷爷就留在了这府里,当起了府医,想着外面太平一些再离去。没想到,爷爷刚来了不久便病倒了。竟然一病不起,撒手人寰。那一年我才十五岁。那城主也想侵占于我,我扯谎对他说,小时算过命,十八岁之前若嫁人,定克得夫家人畜不存。胖城主虽不大信,但也没有再逼迫于我。而我,半月以后才满十八岁。想来我也是幸运的,能在此之前遇见大人您将辽阳城拿下。”
魏一孑想了想,说:“你先下去吧,晚一些我会派人带你去找军医。”
“华韵多谢大人。”
“不必,若军医不留你,你就自便吧。”说罢,魏一孑摆了摆手,不欲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