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郡主赵沐熙迈着优雅的步伐袅袅婷婷地走来,她微微蹙着眉头,眼见自己的父王对苏傲天态度不佳且充满质疑,便立刻上前一步,挺直了脊背,微微扬起下巴,双手叉腰。
她目光坚定地看着圣上,向圣上和父王郑重解释道:“圣上、父王,傲天所言千真万确,此事绝对与苏太尉没有丝毫关联,完完全全是那恶毒女子苏傲珊一人肆意妄为的结果,我可以用性命担保,苏太尉对此事确实毫无知情。”
老王爷见女儿竟然帮着仇家说话,心中怒火如熊熊烈焰般更盛,又惊又怒之下,只觉女儿莫不是脑袋突然糊涂了?
他圆睁双目,怒瞪着郡主,厉声喝道:“你这丫头,怎的如此糊涂?那苏炳兆与我王府向来素有嫌隙,他的女儿更是前后两次差点要了你的性命,若不是贤王每次及时伸出援手相救,后果简直不堪设想。熙儿,为何如今你却帮着他和他的儿子说话,究竟是何道理?”
郡主赵沐熙丝毫不惧,面容坚毅如磐石,微微扬起下巴,声音沉稳有力地说道:“父王,女儿并非糊涂,此事一码归一码,女儿只是就事论事,在我被苏傲珊抓去关押在小黑屋的时候,差点被几个无耻之徒给玷污,是傲天及时赶到相救,虽然他当时没有立刻把我救出来,自己也被苏傲珊给关押起来了,但傲天确实帮我阻止了那次的伤害,若不是他,女儿早已不堪受辱,无颜存活于世。”
郡主赵沐熙说完,便悲从中来,泣不成声。
老王爷看着女儿哭泣的模样,心中的怒火顿时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心疼。
老王爷长叹一口气,走上前去,轻轻拍了拍郡主的肩膀,语气柔和了许多:“熙儿,莫哭,为父知道你受了委屈,可那苏家与我们王府的恩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你这般为他们说话,为父实在是担心你被人利用啊。”
郡主抬起泪眼,看着老王爷,坚定地说道:“父王,女儿心中有数,傲天他当时是真心救我,女儿不能忘恩负义。而且此事确实与苏太尉无关,我们不能冤枉好人。”
老王爷皱着眉头,沉思片刻,说道:“罢了罢了,既然你如此坚持,为父就暂且信你一回,但此事不可就此罢休,我们必须要查个水落石出,不能让你白白受了委屈。”
说着,郡主伸出右手,掌心向上,神色坚定,“圣上,沐熙绝非偏袒,只是秉持公正之心,据实而言,当时苏傲珊装疯卖傻只是买通了宫中的一个御医,虽然苏太尉身为她的亲生父亲,但与此事毫无瓜葛,还望圣上和父王明察秋毫,莫要错怪了无辜之人。”
圣上微微颔首,目光深邃地看着郡主,沉吟片刻后说道:“郡主所言,朕自会斟酌,此事关系重大,不可仅凭一面之词定论,然郡主既如此笃定,朕便命人将那帮为苏傲珊治疗的御医速速抓来审问,务必查明真相,既不冤枉无辜,亦不放过有罪之人。”
圣命一下,侍卫们立刻行动起来。
他们犹如迅猛的猎豹,身形矫健地穿梭在宫殿的回廊与庭院之间。
脚步急促而有力,带起阵阵微风,神色肃穆而专注。挨处仔细搜寻,不放过任何一个可能的角落,不放过任何一丝线索。
他们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尽快完成圣命,将李御医带到殿前,以解开这扑朔迷离的谜团。
但不多时,侍卫们纷纷归来,然而众人脸上皆带着一丝凝重,竟未见当初专门为苏傲珊诊治的李御医。
原来,这位李御医在得知真相已然败露,且苏傲珊也已身亡之后,心中惶恐至极,他深知自己定然逃脱不了干系,一想到要面对圣上的威严,便觉得如芒在背,恐惧如潮水般将他淹没。
在极度的恐惧与绝望之下,他竟选择了一条绝路。
只见那李御医的房间内,一条白绫高悬,他已上梁畏罪自杀。
侍卫们恭敬地跪地,其中一人硬着头皮禀告圣上:“启禀圣上,臣等四处搜寻李御医,却在其住处发现……他已自缢身亡,想来是他得知真相败露,苏傲珊已死,自觉无颜面对圣上,心中恐惧与绝望交加,故而畏罪自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