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到了我这里?”曹昂有些奇怪,随后看到曹操手中的酒坛,“行军期间,我滴酒不沾的,阿父想对酌去找别人吧!”
谁知曹操根本不理,径直走到桌案旁,伸手示意曹昂:“来!坐下!今日这里没有外人,我父子谈谈可好?”
曹昂如其言与曹操相对而坐。
“你老实告诉我,你真的觉得汉室无救了?”曹操神色严肃的问道。
“这个问题我在黄巾之乱前就已经说过了,就不需要再讨论了吧!”曹昂闻着曹操嘴里的酒气,不由皱眉。
“是啊~你说过了!可是你当初就已经预见到现在的局势了?”曹操似醉非醉的自问自答,“是啊,一定是!否则你怎么会一早就安排董申在陈留接应我呢!”
曹昂闻言翻了个白眼,又不好明说,只好忽悠道:“您说的那是神仙不是人,高皇帝尚且只能安排到陈平,我何德何能啊?”
“那你说为何?”
曹昂没有办法,只好继续说道:“当时何进与皇帝斗的厉害且皇帝明显处于颓势,要不然就何进那个做派,皇帝早就像对待窦武那样处理了。但是皇帝没有,只是一直强撑着不立太子,甚至还加何苗为车骑将军分何进的兵权。如此外戚、党人、宦官几方势力盘根错节,皇帝若在勉强可以压制住,他一殡天必然大乱!您除了逃出那个旋涡,我想不到第二个解法!”
这个解释曹操勉强能够接受,只是他还有疑惑:“你既然觉得汉室已经无救,那为何这次讨董又不惜死力也要攻进洛阳之侧?”
“只是希望能给文饶公一个交待!无论有没有救,此番我尽力为之,将来也不至于无脸去见恩师!”曹昂的话真中有假,曹操也摸不准。只是看曹昂的表情似乎是真的,于是他也就姑且信了。
“接下来我父子该何去何从?”曹操有些迷茫,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阿父这是怎么了?您的志向不是要做征西将军吗?如今大军在手缘何瞻前顾后啊?”曹昂有点奇怪,眼前这个曹操有点不太一样啊。
“孟卓劝我寻机夺一地为根基!”曹操将张邈与他的对话告诉了曹昂,随后叹了口气,“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做!”
曹昂闻言不由皱眉,倒不是他不同意张邈的说法,他可是太同意了。原本是老曹兵败荥阳,差点战死当场。如今阴差阳错之下是张邈替曹操挡了枪。老曹在兵败之后便去了扬州募兵,然后回头依附袁绍,结果路上士兵逃亡过半。正是因为手里的兵少才能在袁绍麾下讨饭吃,此后一直到初平二年曹操都屯驻在河内。直到黑山贼南下攻打东郡,东郡太守不能抵挡,老曹才找到就会引军入东郡,被袁绍表为东郡太守。
现在这情况父子俩手里的兵马加起来有万五千人,加上张邈的旧部差不多两万有余,这么多兵力以袁绍的性子必然是不放心的。但是三互法之下豫州又回不去,更何况豫州不仅是曹操的老家,更是二袁的老家!曹昂虽然与袁术取得了相对的默契,但是老曹要是回军保不齐就会被袁术针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