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韩非不该死,那么有些人便是该死之人。”
韩非好似是被吓了一跳,两手一摊:“喂喂,你们……不用搞的这么夸张吧,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好人!”
“可你要做的事情,奉公守法可做不到,你的敌人,也不会守你的法!”
“这次的刺杀,只是一个开始。”
韩非没有再搞怪,可却表现的很平静,有那么一刻,他的视线仿佛穿过了时间:“其实死亡并没有那么可怕,我早已看见过我的死亡。”
末了,他又眨了眨眼,补充了一句:“我这位朋友也是。”
……
农家,潜龙堂。
司徒万里正独自一人坐在一间暗室里。
此时,他的手中正捏着一张薄薄的纸页,放在桌案上青铜灯里的烛火上燃烧。
微弱的烛光映照出他阴晴不定的脸庞,也同时映照出桌案上那柄薄如蝉翼的名剑倒影。
被燃烧的纸灰飘到了司徒万里所佩的六颗珠草绳结之后,恰似续上了第七颗珠草。
……
嬴景的日子似乎又悠闲了起来。
毕竟他如今的身份地位摆在那里,早已不需要事事躬亲了。
无论是对韩国的安排,亦或者是对农家的谋划……他都只需要发出命令即可。
所以,终于得空了的嬴景,终于想起来还有个女人似乎有些心结需要解开。
不管怎么说,魏纤纤也是自当年长信君大人途经魏国的时候就已经跟在身边了,不说感情多么深厚,至少不可薄待了。
当嬴景见到她的时候,这女人正在人工湖旁的水榭中倚着边沿,不时洒下些饵料吸引着湖里的鱼儿。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赢景温和的声音响在了魏纤纤的耳畔。
“啊!”
似是受到了惊吓般,魏纤纤匆匆的将手中剩下的饵料全部洒落,转过身子。
“见过夫君。”
嬴景径自上前,拉住了她温暖柔滑的纤手:“都是老夫老妻了,何必这么客套?”
魏纤纤似是有些不适应的想要抽出手来,可拗不过长信君大人的霸道,也只能任由他去了。
魏纤纤是当年魏庸那个老家伙硬塞过来的,之后也充当了双方合作的联系纽带。
但随着魏庸在魏国的势力愈发庞大,她的作用也小了许多。
可不管怎么说,都已经跟随在赢景身边这么多年了,竟还会表现出如此的距离感。
这倒是让嬴景也稍稍有些歉疚了,平日里对这个女人的关注的确是少了些。
仔细的打量了一番,魏纤纤的身形纤细,宛如弱柳扶风,再搭配上那一身白裙,顿生柔弱温婉之感。
此外,相比当年初见时,这位曾经的少女如今也丰润了许多,主打一个前凸后翘,毕竟长信君的府邸里油水充足。
不过,她的眉头似乎一直轻皱着,似是有什么心事。
“惊鲵告诉我,你父亲给你来信了?”
有事情,那便解决。
嬴景也不搞什么旁敲侧击,直接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