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尔诺贝利地区缓缓流淌着一条名为普里皮亚季的河流，该河附近有一座红树林，据传之所以被称为红树林，是因为核电站事故，因其受到严重辐射，一片松树林都变成了红色。

白泽此刻所在的区域，就是传说中的红树林，他隐藏于草丛后，望着前方一只正在低头吃草的灰色鹿。

灰鹿的体型很壮硕，腿部肌肉明显，隆起夸张的线条，额头上的犄角像是铁块，最奇特的是面部只有一个眼睛，位于中央，正不停地转动着，神情警惕观察四周。

“这只灰鹿是危级禁兽，体内蕴含的生命能量总体偏少，还没有你在安都江底遇到的巨型章鱼厉害，大概相当于二阶升华者。”玖天趴在他身上，分析灰鹿，“是一个很好的教学材料。”

“教学？”白泽问，“你要教什么？”

“你现在已经知道了，凡是生物，都存在着能量立场，其实生物能量立场的分布并不均匀，有坚固的地方，也就有薄弱的地方，攻击薄弱处，就能比较轻松突破能量立场的防御。”玖天谆谆教导，“掌握了这一点，即便面对升华级别比你高的，也不至于束手无策。”

“怎样判断能量立场的薄弱处？”白泽虚心求教。

“这就要靠实战累积经验了，”玖天可以轻松判断出来，只是不知道怎么转化成知识点教给白泽，“不过你有天人感应，可以更轻松地找到，你先试着判断一下吧。”

“明白。”

开启天人感应，白泽的精神能量快速扩散开来，接受着外界的信息，能量立场是由精神能量和生命能量共同构成，类似于一层透明的气流，覆盖在灰鹿的身体表面。

其实通过能量立场的规模，就能大概判断对方位于升华几阶。

能量立场的作用除了被动防御外，还可以经过后天的练习用来攻击，具体原理就是压缩能量立场并释放出去，给予敌人精神和物理的混合伤害。

这一招式，名为“灵击”。

即便是辅助类异能的升华者，也可以通过掌握灵击来拥有一定战斗力。

只可惜，白泽现在还不会，玖天前日才将灵击的概念告诉了他，他还没有练习几次，就来到了切尔诺贝利地区。

感知灰鹿的能量立场有了一段时间，白泽判断不来，似乎相差不多。

玖天只好提醒：“观察犄角。”

“犄角的能量立场好像厚一点？”白泽这还是可以看出来的，犄角是灰鹿的武器，覆盖在犄角的能量立场非常浓厚。

“没有错，既然找不到薄弱点，就先找最明显的坚固点。”玖天没有说出薄弱点究竟在哪里，人生中的第一次，总是要亲自经历才记忆深刻。

“学到了。”白泽心里想，待会的战斗中要避开灰鹿的犄角。

他离开了灌木丛，脚步轻盈，尽量不发出声音，缓慢靠近着灰鹿，手中已握紧匕首。

其实以他现在和灰鹿之间的距离，用空间瞬移就能立刻到达灰鹿旁边，可玖天禁止白泽使用天人和空间，他能用的只有安晨送给他的焰戒。

这也是为了给白泽压力，太过轻松的战斗赢了也没提升。

限制自身，追求全方位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