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有一瞬间的滞涩,不可置信的看着小福晋。
“你你……你……”
这个笨福晋,竟然拿着这个东西来找他一起学习?是把当家福晋的规矩全都吃到肚子里了吗?
热意沿着脖颈攀上耳根,他挪开视线,双眼紧紧盯着地上的锦鞋。
“这个,爷会。”
熙虞倏地抬头,委屈的小声反驳道:“爷才不会,很疼。”
疼?
小福晋竟然说疼?这这……
胤禛失了面子,幽深的瞳孔中出现一丝恼意。
“既如此,那爷以后就不来福晋屋里添堵了。”
他面容冷肃,挂着几分怒意,拽过一旁的大氅披在身上,甩袖而去。
“哎呦~我的爷,您怎么没穿鞋。”
高毋庸拎着鞋,一路小跑着跟上去。
栖喜幸灾乐祸:【完咯完咯,小人参精惹怒任务目标咯~】
“说得好像我得罪了四爷,你就能回家一样。”
熙虞望着胤禛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同时不忘怼栖喜一句。
栖喜紧闭蛇口,灰溜溜的化为手镯。
“福晋……”
春时推开门,小心翼翼地探头进来唤了一声。
丹若居的人见四爷忽然生气离开,心中纷纷猜测原因。
“无事,你照常守夜吧。”
熙虞吩咐了句,随后将自己塞进被子里,懊恼的把那东西丢到一旁。
怎么就把实话秃噜出来了……
这和说他不行有什么区别。
她这边悔得肠子都快青了,东三所里的其他人却喜上眉梢。
宋氏得了消息,连夜从床上爬起来,叫人做了参汤,屁颠屁颠的赶去前院。
最后得了胤禛一句训斥,又灰溜溜的回去。
宋氏走后,胤禛躺在书房的床上,一股火气始终堵在心口,方才真想叫人把小福晋拖出去打三十大板。
身为皇子福晋,竟想带着皇子学习那些秽乱的读物。
他念在小福晋年纪尚小的份上,没与她计较,最后竟没落下一句好!
她疼的时候,他也不见得有多好受!
越想越气,胤禛的意识越来越清醒。
但现在已经子时三刻,明日还要去永和宫请安,他翻了个身酝酿睡意。
一盏茶后,他神情愠怒,不忿地睁开双眼。
他明明每次都那般克制,竟还要说疼!小福晋难不成是豆腐做的?根本碰不得。
胤禛想不通,唤了声高毋庸。
待人进来后,他又不知从何说起,这档子事太监又怎会知道,遂又挥挥手叫人出去。
高毋庸来了又走,将门轻轻掩上,抬头望天。
得!今夜又是一个不眠夜。
还真被他说着了,胤禛又回到了大婚前的状态,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在卧房里半梦半醒,生了一整夜的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