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行是，不断突破自我，向强中求更强。”王浩宸叫道。

“修行是，修持自身实力，勉力向高处行。同时也是修养德行。”王璇玑说道。

陈景然面露微笑。

“修行是，以我之身，见世界之力，以我之力，迎万族情性。”齐云仙开口道。

陈景然不由得看向齐云仙，没想到这小丫头能说出这样的话。

“修行是，能知此心，能见诸法性德。”将心说道。

陈景然点点头，笑道：

“迷人口说，智者心行。小和尚禅性惊人。”

姜万里此前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他修行时日尚短，又频遭变故，近期实力提升才较多，又心知未来可修行到高深处，却也缺少修行功法，没有适用法器。听见比自己年岁还小的四人都有独立的认知，便沉下心思考起来。

他想到启蒙开悟时知道自己有修行资质后的欣喜若狂，没能即时修行的怅然若失，那几年茫然虚度光阴的无所适从，对修行不再执着的故意忘却，到边境后重燃修行之路却又时刻面临战争身死的淡然麻木，处刑台上打破桎梏的不知所措和对修行对未来的迷茫，与吕真人交流后重立修行目标后的释怀和坚定，以及在那不知名的山底空间获得奇遇后的自信找回和修行目标拔高……

他还想到短时间内和四人建立的深厚友谊，想到自己的命运无常，想到李城守偷袭陈长老的双掌。

终于，姜万里回过神来说道：

“修行是，与命运抗争。”

说出这句话的那刻，姜万里觉得自己想明白一些事情，心中更加坚定。

陈景然没有想到姜万里这般理解修行，他很惊讶，却没有驳斥：

“修行是立志，是力行，是历心。你们的理解都没有问题，希望你们保持本心，尽力践行。修炼的同时也别忘修德，待你们修至高处，会发现德行重于修为。”

五人表示谨记。

“话说回来，你们修为还不高，现在情况特殊，我们还是先重点谈谈修为。”

五人顿时振奋起来。陈长老这是要指导他们修行，加强他们的即战力。能有一个在如意境以上修为的修士大能当面指导，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大机缘。

且不说姜万里此前没有机会，齐云仙的父亲也不过中阶，王璇玑的师父是碧照宫宫主，如今也不过中阶修为。就算王氏兄妹出身名门，家族中有数位高阶，毕竟他们离开家族前往宗门修行时不过低阶，哪到高阶修士亲自指导的时刻。

将心身份特殊，却因自身不爱修行，不强求提高修为，所以在修行这块，此前也没有认真求宗门大能指导过。

大敌当前，将心不愿离开姜万里等人，自然也准备提高一拨修为再说。

“浩宸和璇玑双双已入中阶，想来天赋之外还有奇遇，真不错。将心和云仙小小年纪竟然也到了育真境巅峰，真是令我刮目相看，我在你们这等年纪，也没你们修为高的。李小万小友情况特殊，体内灵力竟然如此充盈，身体强度居然这般浑厚，实未所见。你们五人不会是一起得的机缘吧？”

王浩宸点点头说道：

“师伯，您慧眼如炬，叫浩宸好生佩服。”

陈景然没有理会他的马屁，让王璇玑把情况说一说，他好看看接下来如何指导他们。在听到未名山底空间被困神龙的遭遇后，他浓密的眉头皱起，一双电眼深处闪烁不定。在得知李小万仅凭自身就把灵脉吸收干净时，他看向李小万的眼光都有所不同，带着诧异和欣赏，难得还有羡慕。

“这么说，那位神龙被再次困在其他未知之地？”

王璇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