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茫然的望着他，最终还是没有开口继续发出疑问。

“你刚刚被击中了？”

主任问道。

“嗯”

我点头答道。然后主任就掏出一个葫芦，让我把手捧起来接着他从葫芦里倒出了一些液体在我的手上，触感很奇怪，有点像史莱姆，但是他并不粘稠。主任又把自己的脚趾甲、头发和唾液放在了液体里，还有我的血。勾兑完之后，主任让我把它倒在嘴里，我照做了。

“好了，现在你可以死了。”

主任安心地对我说。

“？”

我怀疑是我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所以神志不清，倒不如说我希望没有恢复---什么叫做“我现在可以死了？”主任看出了我的疑惑，把那没有皮肤的右手搭在我的肩头，目光柔和的看着我说道：

“那家伙是你的学长，也是3班的人。是我把它放在那里的，已经放了30年了。每年我送来的学生里都会有人误入这里，所以我料到你会来。可是这30年来他从未醒过，而在他还未沉眠之前，被他造成伤害的人无法死去，唯有通过刚才的方法才能找到死亡的契机，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你来了他就醒了，但是他刚击中你了，所以如果我不给你喝这个，你也几乎无法死亡了。”

“哦”

我勉强自己接受了现实，同时也对未来的生活开始更加茫然。

“那么我现在该怎么办呢？你刚说之前被击中的人都无法死亡，那那些喝过药的人现在怎么样了？有几个已经死掉了？”我再次发出了疑问。

“没人死，他们被装在罐子里了。”主任缓和的说道，“顺带一提被装在罐子里，意识是清醒的。”主任打破了我的幻想。

“还有”主任好像忽然想到了什么，“你刚刚冲撞了那队人马，他们是‘讨伐者’---至少我这么叫他们。每年有学生来误入这里的时候，都会放出一两个罐子里的人。那队人负责处理罐子里的人，并把他们装回罐子里。刚才你挡住了他们的去路，虽然没有成功，但是这激怒了他们。再加上你被他击中了，所以他们已经把你判定为‘讨伐’对象了。我建议你现在就想好死法，不然那间房子里会出现一个新的罐子。”主任说罢，坐在草坪上发呆，不再理我。

可我现在根本想不到任何死法。我现在感觉世界有些虚幻。我开始怀疑之前遇见的一切种种：我今年几年级了？为什么要来报名？我要参加什么考试？我究竟在哪所学校？我是谁？我想的越来越深，腿逐渐自己动了起来，主任仍坐在那片草坪上，没有关心我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