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又过了七日,终于迎来了好消息,第一件事是将四大家族的人押解回京,第二件是顺着陈景章、江洋等人提供的线索,终于抓到幕后黑手了。确实是成王无异,只是没想到朝堂之上牵连过半。
梁帝不是庸皇,因此手起刀落废了投靠成王的党羽,而那户部尚书也是成王之人,利用了宰相。梁国宰相认为自己识人不善,差点导致悲剧发生,便提出辞官归隐,梁帝准了。而其他人,该斩的斩该流放的流放。
“可否让纁黄去大牢见见四大家族的人?”落纁黄问到梁后,梁后将纁黄的要求告知了梁帝,梁帝随即也同意了。
落纁黄来到刑部大牢后,先找到了陈家之人陈景荣。“陈四爷,可还记得我?”纁黄道。
陈景荣抬起头来道:“你不是战落兄的女儿黄儿吗?你怎会在此?”
“我本名落纁黄,家父乃是豫国大司马落龙战。”
“是你们举报的我们陈家走私官盐?”陈景荣带着愤怒的语气问道。
“四爷误会了,我们离开的那日才知你们四大家族全部入狱的事情。于是举家来了这梁国都城,目前为止,是我一手保下了你们所有人的性命。这次来是告诉你到底发生了何事,以及你们该如何自救!”
“走私官盐本就是死罪,救?怎么救?谁都救不了的!”
“你先听我说,我知你们被逼走上贩卖私盐之行是有苦衷的,成王做了一个局,把你们四大家族全部拉下水。他利用朝中安插的人手提及先帝的盐改政策,让陛下实施,原本先帝的政策是降低价格的同时也降低赋税,虽然你们的收入会降低,但是至少还是能存活,而先帝的目的是想让所有梁国之人都能吃上一口盐,但是再政策落地之时,荣州当地的盐府和官方勾结,故意只压低价格,不改税收,目的就是要逼得你们私自贩卖官盐。在你们资金不够无法支付盐工的月钱事,故意找人挑起盐工闹事。形势所迫你们不得不想到走私官盐缓解压力,因此他们便安排人手开始逐个击破,不然那么庞大金额的买盐款,怎么可能当场就交付了呢?你们细细想想,难道不是提前就准备好的吗?你们私卖的价格比盐府收购的高,但是比盐府对外卖出的低,而在除京都以外的地方,勾结当地盐府,将盐的价格卖到了原本定价的一倍,那么谁还敢从盐府买盐?如此,私盐便出场了,以低于盐府的价格售出,而这笔银子数额巨大,却未进入国库之内。同时,成王的党羽将你们贩盐之事供出,目的在于借陛下之手铲除你们四大家族,然后他在安排他的人手去接管井盐,那么陛下必定会在荣州成为失信之人,所有的问题都会怪罪在陛下身上,如此他们倒是摘了个干净。在此,他们买凶欲杀你家二爷,让他无法提及盐的问题,如若不是陛下及时出手,你陈家二爷早已化作黄土了!原本是三司会审之后直接会对四大家族定罪,让你们为自己辩解的机会都无。于是我便提议先压你们入京,待案件水落石出之时,再对你们定罪。”落纁黄饮了一口水继续说道:“原本贩卖私盐等同叛国,诛九族。我向陛下提议,让你们四大家族自愿奉上井盐之地,以表对皇家的忠心。或许能因你们是被逼无奈之下犯错而免去斩刑。”
“可是,那些井盐之地是我们祖祖辈辈传下来的啊!如此做会对不起列祖列宗!”一老者突然说道。
“你们难道要为了所谓的列祖列宗让全族覆灭吗?朝廷如若定了你们灭族之罪,所有人都死光了,朝廷依旧可以回收井盐之地。全族被灭才是真的对不起列祖列宗吧!”落纁黄道。
“谢姑娘提点,容我等商议一下。”此时,陈家大爷陈景华说道。
“怎么决定在于你们,明日便是提审了,机会只有一次。”说罢,落纁黄起身离开了陈家所在的大牢,前往另外三家将与陈家之言又重复了三次,让他们自行决定。